處在特殊狀態之下,這些大宗修行者,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脫離現世的枷鎖,
這些家夥,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更接近於一種自然現象,
通過藏身於各種極端環境之中,
用來維序自身狀況,
而也是如此,讓這些家夥,在江年的第一輪擴張之中,僥幸的留存了下來,
但很可惜,工藝的進步,對自然環境的壓榨,是沒有止境的,
在短暫的停頓之後,
江年的觸手開始,向著這個世界,一些偏僻,荒蕪之地,延伸,嚐試,將這個世界,
盡數吞噬,
而也是到這裏,
他也已經,靠著手頭上的,一些力量,
再次,順利的,撬開了時空大門,
不過,和往常的幾次,有些不同,這一次,他並沒有直接將大門撕開,
而是,十分小心的,
順著,那此前,被他挖開的,那道縫隙,進行一些撕扯,
在嚐試,收集更多的數據,
窺見,時空更多的奧秘,
這一點,對於江年來說,是比研究這個世界,扭曲,更重要的事情,
而也是伴隨著江年的動作,
那些潛藏在偏僻之地的大宗修行者,
在江年步步緊逼之下,也隻能,被動的,去做一些應對,
整個世界,其實是殘破的,
當年那恐怖存在路過,
將這個世界,撕開了,一個肉眼不可見的豁口,
如果將正世界,比作一個桃子,那麼當前這個世界,存在著的生靈,常態感知,
能夠感知到的範圍,局限在桃核,
而那恐怖存在,則是在桃子肉層,扒拉了一個洞,
肉層和桃核中間,還存著,想當的緩衝區域,
但那恐怖存在路過,溢散出來的,一些力量殘留,卻是一路的,影響到了桃核深處,
整個桃子,因此變質,
生存在桃核之中的,原生物種,在這種幹擾之下,迅速的凋零,
隻有少部分,同樣被幹擾,扭曲,
但卻又還存活下來的個體,能夠抵抗汙染,
並且,容納汙染,
並且,將自己往能夠徹底和汙染,一同存在下去的方向,進行演變,
在某種程度上,
這些家夥,便像是在桃核之中,受汙染之後,
爬出來的蟲子,
在仙道上走的越遠,就能爬的越是靠近肉層的一些蟲子,
原本,這些蟲子,狀態很不穩定,
處在崩潰邊緣,
雖然他們能夠容納汙染,但卻也沒能徹底容納,
在這種境況之下,這些家夥,隻能算是,在勉強壓製著扭曲,汙染,存活著,
但此刻,在江年不斷緊逼之下,
這些家夥,也隻能,開始鬆開一些束縛,
開始,向著,最後的,終極所在,世界的豁口,進發,
而最終的,江年這這些家夥,
在世界豁口相遇了,
……
世界的豁口,嚴格來說,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地點,
若要報一個準確些的地點,
那麼,大概是,一個曾經是久遠年代繁華都市的,廢墟之上,
數千年前,一位恐怖的存在,路過這個世界,
途徑了這個世界的相近維度層麵,
留下的殘留,導致的扭曲,滲透進來,讓一座原本繁華的城市,頃刻間,變成煉獄,
淒嗆的灰黑色冷風在斷壁殘垣之間,遊動著,
這像是一種流體生命,
而非是某種,自然現象,
一塊,已經看不清原有形貌的青岩之下,一個獨眼的紫袍青年在往嘴裏灌著酒,
酒器像是一個葫蘆,
黑紫色的基底,上麵爬滿老樹根一般的扭曲難看的紋路,
像是一個爬滿疤痕的,葫蘆樣身段的醜陋女人,
青岩曆經了數千年的侵蝕,風霜,已經分不清,是當年留下的,還是近些年頭長出來的,
和那流淌著的風一般,這青岩,也顯得猙獰,扭曲,像是一個蠢蠢欲動的怪物,
和尋常的山間青岩,沒什麼可比性,
青年手中的酒葫蘆,裏麵裝著的酒液,像是沒有窮盡,
有一口沒一口的,怎麼也喝不幹淨,
模糊的,青年還記得當年的一些光景,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少年郎,挑著貨挑子,走街串巷,四處吆喝,
他有一個相好,
是大宅門裏麵的丫鬟,
兩人是偶然間認識的,他挑著貨挑子賣針頭線腦,零嘴小吃,丫鬟給饞嘴的主子采買,
兩人見麵,就看對了眼,
然後,少年郎,便常往這邊跑,
而丫鬟,也常出來,在他手裏,拿點東西,
後來,兩人,時常,不做買賣,也擱著,聽到聲音便出來,打望兩眼,
那時候,少年郎,心底想著的,都是,攢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