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紅珍珠(1 / 2)

我沒來的急出口詢問,因為當我想要詢問的時候,他已經憑空消失在我眼前。

太陽也恢複了原狀。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說話,心裏想著,這還是我熟知的那個三國嗎?或者說……這還是我熟知的那個世界嗎?

我的眼神不經意間掃到了海平麵上,不由得一驚,此時竟已是黃昏,太陽幾乎降到了海平麵之下。

急忙趕回家,爹已經在書房等我,同來的還有我老爹的拜把子兄弟——張棍子。張棍子的大兒子名叫張玉樹,是我的死黨,因長相五大三粗,平時我叫他怪獸。

我問了聲好,便站在一旁。

老爹把今天那黑色的圓珠拿出來放在書桌上,麵色很是疲憊,張棍子看了看我,便開始訴說許多年前那一段曲折的旅程:

爺爺最後一次出海的時候正當壯年,爹還是個半大小夥子,那時候靈帝當政,正趕上黃巾起義,中原亂的很,碰巧南邊來了支船隊,要去海上尋紅珍珠來治他們帝王的病,給出的報酬高的嚇人,爺爺帶著年輕力壯的張棍子就上了他們的船。

那船隊中的主船氣派的很,足足有三五架樓船那麼高,吃水線也深的離譜,好像是專門為了遠海航行所建造的,船名便是紅珍珠。

爺爺當時隻道是去尋那海中的紅珍珠,卻沒想到接下來的航行竟會出現那般波折。

那船主名叫戴門,生的金發碧眼氣派非凡。爺爺說要祭海,戴門也希望入鄉隨俗,於是行過文書,酬過遊魂,船隊便起航了,起航的時候張棍子一臉的不自在,爺爺也沒發現,早上起航很快到了傍晚。

張棍子找了個沒人的空,猶猶豫豫的小聲告訴爺爺:“揚叔,今早祭海的時候,‘太平坊’好像有些裂了。”

爺爺當時頭皮就是一炸,祭海的時候都要在船頭放一塊棺材板,名為“太平坊”。葬身大海是漁民大忌,與“入土為安”的習俗大相徑庭。因此放一副棺材板,以求太平無事,若死,也得死在家裏,才能“入土為安”。

這棺材板若當真裂了,那兆頭一定是凶的不得了,海邊的人最忌諱這個。

“你他娘的怎麼不早說!”爺爺此時欲哭無淚。

張棍子唯唯諾諾的,爺爺心中稍微一尋思就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麼了,不過是想大賺一筆,回家娶個媳婦罷了。

“咱們都收他們那麼多訂金,日子是定好的日子,怎麼也得先出海。”爺爺無奈的說,“番子最不講情麵,若是定好的日子不出海,少不了一番糾纏,訂金說不得要退掉了,咬到嘴裏的肉總不能吐出去!”

張棍子當時就眉開眼笑了。

也虧得兩人藝高人膽大,當下決定尋到紅珍珠之後再做計較。

此時正是開夥的時間,番人水手吃飯的時候喜歡圍著一個大長桌子,桌上有魚有肉,還有番邦釀的酒,那酒喝起來苦澀辛辣,按張棍子的話來說就是像馬尿一樣惡心的很,也不知道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馬尿什麼味道的。

爺爺也不喜歡喝他們的酒,但是喜歡他們吃飯的氣氛,一群水手圍著一條兩條大長桌子大塊吃肉大桶喝酒,喝高了還拉長了破嗓門唱著難聽的歌,那歌難聽是難聽了一些,但聽起來卻是讓人不自覺的想跟著唱,那四個字怎麼說來著?熱血沸騰便是了!

後來聽戴門給爺爺翻譯過當時的那首歌:

新婚之夜的喜床邊,

來了一位粗壯的船長,

他說著起來,起來!我的新娘呦!今晚就跟我走!

去大海中尋找那無盡的珍寶!

那覆蓋花瓣的岸邊埋藏著我心愛的瑰寶,

那埋葬鮮花的大海中,

我將把這世上最寶貴的珍珠雙手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