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忍下怒氣,道:“既然梓童執意如此!那朕也下一道聖旨。”
皇後眼眸一睜,問道:“皇上有什麼旨意?”
皇帝道:“朕封月兒為逍遙公主,雖然不能自由進出鳳儀宮,但是可以隨意進出除鳳儀宮外任何一個宮殿。她是我們的親生骨肉,朕給她自主,想上哪就上哪,願三國天下,美麗的風景,她遊賞個遍。”
皇後氣得嘴唇都咬破了,她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放虎歸山,蛟龍出海,自己的女兒失去的僅僅是以前的封號,卻又得到更好的,還有無限的自由。
皇帝走了,皇後突然站了起來,道:“去公主府。”
公主府內全是皇後安插的太監和宮女,隻是,這些太監和宮女從來沒見到李令月走進公主府。
高高的公主府大門上麵掛著三個燙金大字:公主府,大門四開,太監宮女紛紛從裏麵湧出來,分別跪在兩側迎接皇後大駕。
“娘娘,公主從來沒進過公主府。”公主府的大太監杜城回道。
“去連杯樓。”皇後怒氣衝衝的上了鳳輦。
連杯樓已經成了客棧,掌櫃的,店小二,客棧內外的百姓見到鸞駕跪倒了一地,皇後在太監宮女的攙扶下走進了客棧,嚇得掌櫃的腿都軟了。
“把你們東家叫來。”皇後也不廢話,連杯樓的主人是李令月,她不信女兒能跑了。
可是當一個年邁發胖的老頭被領進來的時候,皇後怒了,大聲喝道:“你是誰?”
“小人就是連杯樓的東家。”老頭小心翼翼地跪下。
“不可能,不可能,這連杯樓的東家怎麼可能是你!來呀,把他給本宮拿下。”皇後氣得兩眼發直。
“皇後饒命,這連杯樓是前幾天剛剛轉給小人的,小人確實沒有撒謊啊!”老頭嚇得連聲求饒。
“放了他。”皇後恢複了平靜,擺了擺手,便往店外走去。
很好,真不愧是我的女兒。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傷心?你就這樣失蹤了嗎?本宮以前都無法捕捉到你的身影,現在上哪兒去找你呢?
“去上官丞相府。”皇後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臣婦魏文詩參見皇後。”魏文詩迎出泌芳院,美人的眼圈紅通通的,令人可憐。
“魏夫人,你怎麼了?”皇後淡淡地問道。
“回娘娘,臣婦並無大礙。”魏文詩恭恭敬敬地回道。
“恩,上官婉兒可在靜逸軒?”皇後說著抬腳就往靜逸軒走去,魏文詩連忙跟著後頭。
來到靜逸軒皇後沒等太監張開嗓子就止住了,院子裏的丫環都膽顫心驚地跪在一旁,眼看著皇後同夫人推開了小姐的房間。
屋子裏站著孔雀和百靈,見到皇後來了連忙跪倒。皇後問:“你們家小姐呢?”
孔雀答道:“啟稟娘娘,小姐不知道娘娘駕到,她病了,正躺在床上。”
魏文詩連忙說道:“臣婦罪該萬死,小女確實生病了,而且她仿佛忘記了發生了什麼?”淚水止不住地流,女兒又換了一個模樣,叫魏文詩怎麼承受得了,於是日夜以淚洗麵。
皇後聞言,快步走進裏屋,上官婉兒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呆呆地望著麵前的尊貴的人,仿佛不認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