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三呼萬歲,待皇帝離開之後,大臣們才紛紛往殿外走去。
“狀元郎,可喜可賀。”上官君正與新科狀元走了個對麵,見少年意氣風華,霽風朗月一般,不由眯起了眼睛。
上官丞相暗暗琢磨:皇後賜給的婚禮成了笑話,回門一事更是讓人啼笑皆非。可憐我的女兒受了多大的委屈,卻為了相府全家隱忍不言。狀元郎生得一表人才,相貌端正。我女兒傾城傾國,與他及是一雙璧人。但不知狀元郎品性如何,不如我試探一番。”
上官婉兒見父親直奔公主而去,真是哭笑不得,又驚歎公主的易容之術果然不錯,竟又慶幸沒有請林玉卿幫忙化妝。如今她已站在公主這條船上,即使是船沉人亡她也絕不後悔。
“淩狀元,落榜眼,林探花,少年英才,真乃我大燕國的棟梁。”上官丞相不悋讚揚道。
“丞相才是國之肱骨,大燕國的支柱,晚生才疏學淺,悔不敢當。一切仰仗您的栽培。”林瀚池見那兩個人隻是微微施禮並不答言,於是朗聲回道。
“老夫先行一步,告辭。”上官丞相走之前又看了狀元和榜眼一眼。心中暗想,這兩個少年倒是清傲不屈之人,雖然我是百官之首,他們非旦沒有逢迎之意,反而對我的讚賞充耳不聞,真是難得。
其實上官丞相哪裏知道,這兩位是本著言多必失的想法沒有做出回應,而且她們知道宰相肚裏能撐船,上官丞相為人正直,絕對不會因為她們失禮而惱怒的。
“淩兄,落兄,小弟林瀚池得遇”林瀚池滿臉的笑意僵在了臉上,卻見二人一前一後頭也不回地往大殿走去。
“”虧得這兩個一個是狀元一個是榜眼,怎能如此無禮?林瀚池氣呼呼地追了上去,大聲指責道:“淩狀元,落榜眼,你們兩個為何不理我?”
李令月麵無表情,上官婉兒卻是溫和地一笑,拱手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我們走神了。”
“你,你們。”林瀚池皺著眉頭張了張嘴,反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時就見一名太監走了過來,道:“皇上有旨,傳淩之源進宮麵聖。”
“落兄,你家住哪裏啊?”林瀚池覺得這位落兄倒比那位冷冰冰的狀元郎好相處。
“瀚州。”上官婉兒答道。
林瀚池看她走路慢便走走停停等著她,道:“瀚州啊,我知道。就在翼京城東邊的小島上,很富庶的一個地方。我去過。”
上官婉兒勾著唇並沒打斷他的話,她知道公主向來冷清不願與男子溝通,而身在朝堂又怎麼能拒絕他人的好意呢!若想自由更需要大臣們的支持。
“我家就在翼京。我父親是工部尚書,母親是封平郡主,外祖母是雙安公主”林瀚池見上官婉兒偏頭瞧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臉紅了。為什麼男子看他他會臉紅?林瀚池覺得自己生病了。
上官婉兒突然問道:“林兄貴更?”
林瀚池道:“二十一。”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小弟和淩兄都比你小。”然後幽然飄下白玉台階,留下了風中零落的林瀚池,等上官婉兒沒影了才醒過神來,道:“稱兄道弟,兄隻是個稱呼啊,為什麼這麼叫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