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搖頭說道:“殿下尋到人家?或許你尋到了也是一片血汙。或許還能尋到那些人。但是殿下,這些人絕對比青鉞寨那幫匪賊更殘暴,我們尚未知對方有多少人,武功如何?怎能冒然前進將自身置於險境?”
“咳咳!”兩聲悶悶地咳嗽聲從不遠處的高崗上傳來,三人連忙尋著聲音爬上了高崗。
高崗上有一個大水坑,從水坑裏爬上來一個人,那人看到來了人不由大駭,連忙跟蹌著往反方麵攀爬,哪知忙出出錯又緊張太過,反而腳下一滑又掉進了水坑裏。他拚命露出水麵遊上來,雙手摳住水坑邊緣上的泥土,卻還沒等他蹬上去又滑進了水裏。
上官婉兒搖了搖頭,歎息道:“你休要驚慌,我們不是壞人。”
那人隻露出一個頭看他們,這才仔細打量著幾人的穿著打扮,不由長舒了一口氣,道:“拉我上來。”
李承煜早已找來長藤,將它放在水裏。那人抓住長藤,李承煜便使勁將他拉了上來。
“多謝二位公子。”那人喘著氣說道。他現在一身汙垢,隻是李承煜等人還是看到他的腿上受了傷。
上官婉兒說道:“你受傷了,我與你包紮一下吧!”
“我來。”李承煜向前一步擋住了上官婉兒的身影,弄得上官婉兒哭笑不得。
四人回到原來的地方,李承煜幫那人包紮好了傷口。上官婉兒這才問道:“我們發現這樹葉子底下有許多血跡,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那人歎了一口氣,道:“我們是青熊山上的青熊派,創始人乃青熊老祖。我們又分五個派係,金宗、木宗、水宗、火宗、土宗,我是屬於土宗的第八代弟子。一直以來五派明爭暗鬥卻也相安無事,哪料想突然有一天金宗的小師弟羅方得到一把絕世神刀,那把刀削鐵如泥吹毛斷發,刀身長三尺六,刀寬背厚,刀姿犀利剛猛。最要緊處是那刀身自帶的暗紋,隱隱華光流溢耀人眼目。”
李承煜道:“看來是這刀惹的禍了?”
那人點了點頭,道:“羅師弟得到那把刀愛惜如命,可是金宗的其他師兄師弟卻看紅了眼,金宗大弟子吳通求而不可得,便將羅師弟得到寶刀的事傳揚了出去,整個青熊派便沸騰了。”
李承煜說道:“人家得到刀是人家的事,難不成這些人因為刀起了殺意?”
那人歎道:“羅師弟得到的不隻有刀,還有刀譜,這對整個武林界都是不小的誘惑。雖然青熊派一百二十六人都起了貪念,卻並未想殺了他。可恨那吳通又暗將羅師弟得到寶刀的事告訴了血凝宮,那血凝宮來自於譽州,宮內弟子皆以血養武。血凝宮的宮主血半修武功高強,嗜刀如命,聽到這個消息便率領血凝宮三十八名弟子快馬趕來。”
李承煜和上官婉兒同時眉頭一挑,上官婉兒問道:“吳通隻不過是青熊派金宗的一名弟子,如何能將消息傳到千裏之外的譽州?譽州與越國隔海相望,處於東南。而青熊派身在魯墨穀,卻是京畿之外,不通道路。”
那人搖了搖頭,道:“你們原是不知。這吳通本是譽州人,他的全家滿門皆喪於血半修之手。而他的父親就是血凝宮的弟子,他與血凝宮交往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