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晃反駁道：“要不是你在底下喊救命我能跳下來嗎？我跳下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知道把腿藏起來？”
“廢話，我知道你從哪兒跳啊？你這哪是來救命的明明是來要命的。”要不是因為腿斷了這老頭保準能跳起來。
上官婉兒不慌不忙地問道：“老人家，可以讓我檢查一下傷勢嗎？”
老頭怒瞪著她，叫道：“已經斷了還有什麼好檢查的，趕緊走。”
毛晃奇怪地說道：“你剛才在底下還喊救命呢，怎麼現在又要趕我們走？我們偏不走你能怎麼樣？”
氣得老頭吹胡子瞪眼，道：“方才是我被蛇咬住了才喊救命呢，你這一跳下來不僅把我腿踩斷了，連那條蛇都被你踩扁了。”
三人聽了這才看到老頭的腿底下有一條被踩得稀爛的蛇頭，蛇身蛇尾卻是完好的。
毛晃彎腰揀起蛇大笑道：“有蛇肉吃了。”
老頭冷笑。上官婉兒連忙說道：“這條蛇有毒，將它扔了吧！”又似笑非笑地看著老頭，道：“老人家可中毒？”
老頭不自在地咳嗽兩聲，道：“老夫中沒中毒與你何幹？”
上官婉兒卻挑眉說道：“蛇含劇毒，傷到人哪有活命的道理？因此晚輩是矣疑惑不解，請老人家解惑。”
老頭把眼一瞪，不悅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被蛇咬到了就必須死掉？”
上官婉兒搖了搖頭，歎道：“我聽說毛晃曾經救過您的命？既然如此，為什麼您還要騙他呢？”
“我騙他什麼了？”老頭有些心虛。
上官婉兒冷冷一笑，道：“你的腿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
老頭聽了一愣，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上官婉兒蹲下身，拿起樹枝戳了戳“腿的斷裂處”，道：“腿是木頭做的。”
老頭的額頭已經開始冒虛汗了，又見上官婉兒捏了捏那截假肢，道：“觸感潮濕，新做不久。”
老頭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看向上官婉兒的眼神有幾分複雜。
上官婉兒起身，負手說道：“老人家謊話連篇丟掉了半截腿，難道你另一條腿也不想要了嗎？”
老頭聞言一顫，將身蜷縮成一團，整個身子也止不住地哆嗦起來。
上官婉兒看著他，她的目光冷銳讓老頭不寒而粟，忍不住後脊梁骨“嗖嗖”冒冷冷風，老頭抿了抿幹澀的唇，才結巴著說道：“我確實不是‘神木鷹’，我哪有他那麼厲害啊！”
老頭說著輕歎了一口氣，道：“我是左莊主家的老管家，隻因去年正月十五少爺打碎了莊主最終愛的雙貂青瓷花瓶，怕莊主怪罪便讓老夫為他頂罪。老夫錯估了莊主的怒火，他竟然將我趕出了莊子，完全不顧這二十年的主仆之情。”說著竟掉下了眼淚。
他抹了把眼淚繼續說道：“我無路可去漫無目的走出穀口穿過草原走了不知道有幾百裏路”
毛晃叫道：“你又在說謊。”
老頭悲憤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愛信不信我為什麼要騙你們？”
毛晃瞪著眼珠子看他，說道：“先不說穀內如何，這麼高的又平滑高挺的山你是怎麼下去的？況且草原上地上有狼蟲虎豹，天上還有老鷹大雕，你是怎麼穿過草原的？”
老頭嘴唇動了動，垂著頭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