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珺晴冷冷地看著她,道:“今天黃昏時候,苒臾突然從外麵闖了進來,說是紫亦從外麵帶進來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
寂靜的夜晚即使魏珺晴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涼敲打著思詩的耳膜。
“同門情誼對你們來說簡直太奢侈,苦情宮關住了你們的人關不住你們的心。苒臾被嫉妒燒暈了頭,將她平日裏小心掩藏的本性暴露出來。本座又豈能不讓她如願?”魏珺晴冷笑道,可是思詩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所以師父讓她將人帶到骨劍門是有意為之?”思詩心底一陣悲涼,說到底她們這些弟子也隻不過是師父的玩偶。
魏珺晴冷冷的說道:“你好像不太高興?若不如此為師又怎麼知道連你都敢欺瞞我?為師故意將解藥落在桌上,被苒臾偷去。她定是給他吃了解藥把人藏起來了,而你卻連同她一起騙我!”
“苒臾是不忍心給他服下解藥放他離開,卻不是如師父所言將人藏起來。”思詩氣憤地說道。
魏珺晴聞言哈哈大笑,道:“詩兒,弟子當中你最聰明,怎麼反而被人輕而易舉的騙了?還是缺少閱曆啊!”她斂笑說道:“她騙得過你騙不過我,你且等著看!”
這時院外有了動靜,十餘名“凝露弟子”押著苒臾走了進來,當中以七師妹為首。七師妹領著眾人拜見師父,稟道:“師父,弟子們趕到時十師妹正往公子嘴裏灌解藥,確實是十師妹將人藏起來的。”
“滿嘴胡言!”苒臾即使是被弟子按在地上也掙紮著抬起頭來,眼淚汪汪地看著魏珺晴,道:“師父,七師姐是欲加之罪,弟子是冤枉的。”
“孽徒,你以為本座的眼睛是瞎了嗎?那瓶解藥是誰拿了去?當你拿那瓶解藥的時候本座就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了,現在還敢在這裏強詞狡辯,簡直愚蠢至極。”魏珺晴斥道。
“師父,為什麼您相信七師姐的話不相信我?”苒臾淚下如雨,咬唇委屈著沒有哭出聲來。
“十師姐,你這樣有意思嗎?何止是七師姐一人看到你給公子灌藥,我們十二個人全看到了。”一名“凝露弟子”忍不住插話道。
“是啊,十師姐你做了為什麼不承認呢?”其他幾名弟子嘲諷道。
“你,你們!”苒臾哭得梨花帶雨,押著她的兩名弟子厭惡地將她按在了地上,使她無論再掙紮也抬不起頭來了。
“那公子呢?”魏珺晴當然不能暴露李承煜的身份,隻淡淡地問道。
“啟稟師父。弟子們趕到時十師妹正給公子灌藥。十師妹見我們來就要逃走,被我們當場抓住。那公子醒過來之後突然向我們出手,我們謹記師父教誨哪敢傷他?卻是被他逃走了。”七師妹道。
思詩冷冷地說道:“七師妹,照片你說來苒臾還是那公子的救命恩人,他隻顧自己逃跑麼?”
“十師妹若真想救人為什麼不提前將解藥給他吃?大師姐,她說她把人放了,可是事實呢?事實上她不僅沒有放走公子卻又在公子身上加了幾道繩子。”七師妹譏嘲道。
“十師妹?”思詩見眾口一詞也不由得懷疑起來,難道十師妹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