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臉色陰沉,手指捏碎了絲竹,一字一句地說道:“落仲軒,你果然是手眼通天哪!”
“殿下,我們要不要事先通知英親王和五殿下一聲,也好讓他們有個準備。”青袍男子說道。
景王淡淡地瞪了他一眼,笑道:“不用。”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笑意,隨後又看了青袍男子一眼,道:“本王病了。”
“是!”青袍男子頓時明白了景王的意思,連忙退了出去。
翼王府內,四皇子將一顆顆圓潤飽滿的棋子又擦拭了一遍,抬頭問身邊的人:“景王府有什麼動靜?”
“景王病了。”屬下回道。
四皇子點了點頭,道:“二哥呢?”
屬下又回道:“周王還沒睡醒。”
“怎麼都這麼巧啊?”四皇子冷笑道。
“王爺,您看?”屬下小心地問道。
“就父皇那身子也挺不了多久了,何必多此一舉呢?況且父皇多在一日我們便多一層勝算,至於故意將消息透露給我們的人,哼哼,真當他有多高明呢!隻當什麼也不知道,懂了嗎?”四皇子說道。
“屬下明白。”
刑部衙門的門口一下子停了三輛馬車,英親王和六殿下一左一右中間夾著一個落仲軒。六殿下看了落仲軒一眼,當先一步越過她去。
英親王暗道:“皇侄兩次離京不知所蹤,手下人在青鉞寨看到的那兩個少年莫非不是他和落仲軒?不過他回來了落仲軒也回來了,若說兩個人沒聯係又怎麼會這麼巧?”
這時恒王已經帶著刑部的官員迎了出來,李承煜和上官婉兒心中一陣冷笑,恒王平時哪這麼勤快?不是花街柳巷尋歡作樂就是在家裏陪著他的妃子們玩樂,當今皇上曾經因此大動肝火早就想撤掉他的刑部尚書之職,幸虧有英親王替他求情才打消了這個主意。
現在恒王像模像樣的穿著一身官袍,邁著四方步走在眾官員的前麵,他痞裏痞氣地瞅了李承煜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六弟很清閑啊!”
李承煜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間恒王就覺得渾身發麻。李承煜的眼睛很好看,鳳眼狹長,然而這雙漂亮的眼睛卻清冷的像凝結著一層淡淡的霜,在別人看來他的眼睛沒有一絲溫度,即使是笑著也讓人感到十分寒冷。然而今日李承煜眼中的寒霜化去一反往日的冰冷,卻讓恒王更加不自在,心裏犯起了嘀咕。
“五皇兄,這裏有一個案子需要您來審理。”李承煜又恢複了冰冷的表情,淡淡地說道。
“哦?是什麼樣的案子把皇叔和六弟都驚動了?”恒王笑問。
李承煜和上官婉兒看他一副信心滿滿明知故問的樣子更覺好笑,隻見英親王大聲說道:“婦人攔街喊冤,卻暴斃在工部郎中落大人的馬車前,現有那婦人的丈夫為妻伸冤。”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看了上官婉兒一眼,道:“落大人,你有何話說?”
英親王故意說這麼大聲音就是為了給落仲軒架難堪,上官婉兒又怎麼能如他的意呢!於是,上官婉兒不慌不忙地向刑部的官員們打了招呼,這才說道:“王爺,列位大人,女人當街喊冤確有其事,隻是暴斃車前又是何說?下官深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