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重霜從宮裏逃出來,三拐兩拐便進了一個小胡同,她左右看著四下無人,縱身竄上牆頭落到一家院子裏。
然而她沒發現有兩道黑影如影隨形跟在她的後頭,她們身法輕盈走路的時候如飄起來的兩團雲。
院子裏站著幾名護衛,見到他紋絲不動,卻道:“主子正在休息,郡主稍候再來吧!”
王重霜忍怒說道:“我有急事見他,麻煩你們通稟一聲。”
護衛不耐煩地說道:“主子他現在不見任何人,郡主您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王重霜一把揪住說話人的衣領,喝道:“狗奴才,既然知道我是郡主還敢這樣和我說話?我要見大哥,讓他出來見我。”
護衛甩開她的手,嗤笑一聲,轉頭看了另幾名護衛,皆露出嘲弄的神色,護衛道:“叫你郡主是我們對你的尊敬,你算哪門子郡主?王爺在世時你們母女也隻不過是王爺搖尾乞憐的狗,就連你親娘說賜死都賜死命同螻蟻,你又算什麼東西?還郡主呢,我呸,皇上知道你是誰啊!”
王重霜剛從昭明公主那裏回來耳邊不停地回蕩著昭明公主的話,當初昭明公主護著她所以這些王府家將不敢對她說這些話,如今看來昭明公主說的沒有錯,在王府她連狗都不如,而這樣的恥辱是她的父親征王賜予的。
但是,王重霜紅了眼圈,征王待她再不好也是她的父親,她沒了母親又沒了父親,這世間她還能有誰?
王重霜“啪”一巴掌抽在那護衛臉上,罵道:“狗奴才,你敢犯上。”
她的話音剛落前麵的門就開了,從裏麵走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二話不說將身飛起,一腳就踢在王重霜的胸口上,王重霜被這一腳踹到了牆角,捂住了胸口咳嗽不止。
少年落在她的麵前,指著她罵道:“敢來我這裏撒野,你長能耐了!滾,給我滾出去。你信不信我若殺你比殺隻狗還容易?”
“大哥。”王重霜一張嘴滿嘴裏全是濃稠的血,她忍著胸口劇烈的疼痛,道:“我,我剛從昭明公主那裏回來。”
少年冷冷的說道:“想威脅我?我怕她?”
王重霜嘴巴上的血全淋到衣服上,她連忙搖頭說道:“不,是二叔告訴我父親的死和她有關,我剛才去替父親報仇去了,被她關了起來,我是來向您報信的。”
王重基聞言哈哈大笑,指著她的額頭說道:“你真是蠢得和豬一樣。姑姑會殺父親?我看是二叔想嫁禍他人吧!”
“莫非殺害父親的不是姑姑是二叔?”王重霜說道。
“蠢!”王重基又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親自去丹鶴山找尋父親的屍骨,卻什麼也沒找到。說不定父親沒死,隻不過與我斷了消息。”
王重霜搖頭說道:“大哥,丹鶴山下麵有一片樹林被一場大火全燒光了,父親他”
王重基冷冷地擺了擺手不讓她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巴不得父親在那裏就地火化呢?你這個不孝之女。父親武藝高強,就連二叔都不是他的對手。你竟然說他是被姑姑殺的?”
王重霜連忙說道:“姑姑是藏而不露,她的武功遠在二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