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道:“我們派人搜尋多日,不見周王的屍體的下落。隻恐怕他還活著,如果是這樣可就糟了。”
景王皺眉說道:“老二從山坡滾下去壓倒了大片的草,按理說應當有一片草一麵倒向深潭的方向直至深潭,然而我們看到的是隻有一小段山坡的草是被壓倒的,上麵有深紅色的血跡,說明那是他在那裏停下來了。”
翼王認真地聽完,陰狠地目光盯著前方,緩緩地說道:“如果我們判斷無誤的話,周王他沒死!”
景王點頭,道:“不錯。當時他重創在身不可能自己逃走,他應當是被人救走的。”
翼王按著桌案站起來,緊鎖著雙眉,道:“但當時我們也檢查過了,並無其他人的足跡。究竟是誰把人救走了呢!”
“四弟難道不覺得這個血蛇國的公主很奇怪嗎?父皇讓她住進了祈福山莊,可是現在她以及她的侍女全不見了。”景王提醒道。
“血蛇國公主我們隻聽其名卻不見其人,父皇令上官夫婦以及落仲軒和林瀚池進了祈福山莊款待客人,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的人卻沒有探聽到。”翼王危險的眸光又深了一層。
景王冷冷的說道:“父皇早已不信任我們。他撤了我兵部尚書的職卻安排淩之源坐在那個位置,這還不明白嗎?”
翼王抿著唇在屋子裏來回走了幾步,道:“有沒有血蛇國這個國家還不一定呢!這個國家我從未聽說過,或許這是杜撰出來的,根本就沒有血蛇國。”
“就是杜撰出來的。”景王倚靠在椅背上,一手按壓著額頭,道:“敲山震虎就是為想知道祈福山莊裏假扮的血蛇國人究竟是什麼人,隻可惜功敗垂成他們還是跑了。”
翼王背著手轉過身,看著景王,道:“我懷疑這和落仲軒淩之源有關。”
景王問:“落仲軒和淩之源沒這麼大的背景,他們身後的人又是誰?”
翼王陰陰地一笑,道:“上官君正位尊權貴,定國公府滿門公卿,樹大枝繁葉茂,怕是有不臣之心。我聽說最近落仲軒和丞相府走得很近,這個落仲軒是個關鍵人物。”
景王搖了搖頭,道:“定國公雖然手握兵權,然而父皇的心腹燕君德與之騎虎相當,大燕名將多出其門,其威信不次於定國公。而且我知道父皇身邊又多了一個人,是我太大意了竟然坐失良才。”
翼王笑了笑,道:“是那個姓韓的吧?”
景王懊惱地以手撫額,道:“衡州十八英不是浪得虛名,我原布置好的棋子卻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拔除了。”
翼王冷笑道:“我聽說落仲軒深穀訪賢去的就是魯墨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拔除皇兄的棋子的人就是他。”
“能將韓英說動的人不容小覷。”景王招了招手喚來侍衛,道:“去把林總督請來。
翼王挑了挑眉看著侍衛離去,道:“三哥小心請神容易送神難,這林遠忠還是少招惹為妙。”
景王道:“林遠忠奉命守把沿海軍事,或許知道血蛇國公主真偽。”
翼王道:“血蛇國公主純屬子虛烏有,又何必問林遠忠?況且你知道林遠忠是什麼人嗎?他的城府太深連我都摸不透。都知道他是林遠山的嫡長兄,可是他們並不親近甚至形同陌路,隻看母後貶謫了林遠山而林遠忠的反應不難看出這人是個自私狹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