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蕭瀚睜開眼睛,入眼的環境十分陌生,扭頭看到了一個人王柔坐在門外,望著遠處時而歎息,時而微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蕭瀚起身坐起來,聽到背後動靜。王柔扭頭看來,“你醒了。”
“這是在哪兒?師傅。”蕭瀚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問道。
“一個廢棄的劍道場。”
劍道場?蕭瀚發現自己睡在實木地板上,上麵隻是鋪了一個白色的床單,自己就睡在床單上麵。
站起來看到關羽躺在自己裏麵,渾身纏著繃帶跟一個木乃伊一般,沉沉的睡著。蕭瀚走到關羽的身旁,右手化作針紮進了關羽的胸口,一股造血幹細胞注射進關羽體內,做完了這些,之後收回雙手。蕭瀚感覺有點頭暈,頭暈是失血過多造成的,運轉能力,體內儲存的造血幹細胞瘋狂分裂起來,很快臉上就多了一絲紅潤。恢複了點力氣,朝王柔走了過去,走到王柔身邊視野豁然開朗,外麵一片荒涼到處都是雜草,殘破的牆壁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蘚。看樣此地很久沒有人跡踏足了,到處蛛網密布,院內一個大槐樹十分茂盛,槐樹右側是一個水潭,水潭布滿了綠色的腐爛物質,傳出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水潭旁邊一個破舊的驚鹿,訴說著道場當年的清幽典雅。
“師傅,我餓了。這邊有什麼吃的嗎?”蕭瀚對王柔問道。王柔並沒有回話看著遠處的驚鹿陷入沉思,眼神中浮現一絲傷感。
“額,這是哪兒啊?”背後關羽的聲音傳來。在蕭瀚的改造細胞注射後,關羽體內流失的鮮血得到補充,很快就醒了。看到蕭瀚與王柔後,關羽迅速的爬了起來。走到王柔背後,身子一躬,十分誠懇的說道,“對不起師傅。給您丟臉了。”
王柔站起來,拍了拍關羽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不要想太多,走吧先吃飯吧。”蕭瀚與關羽跟著王柔穿過走廊,來到院子另一側,另一側是個巨大的演武場。演武場上多年未修剪,藤蔓盤根錯節的占領了大部分地盤,十幾根稻草編製的草樁,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幾根木樁立在演武場僅剩的沙地之中,大部分早已腐朽長滿了綠色的苔蘚。
走到了正門大廳,大門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空蕩蕩的中廳。王柔走了進去,蕭瀚與關羽慢王柔一步也跟著進去,大廳空間寬廣,多少年前是一個劍道場內館。
大廳內已收拾出一片幹淨的空地,空地之上,放著一個巨大的包袱。王柔打開包袱,食物的香味瞬間襲擊了蕭瀚的味蕾。體力耗盡,饑餓不堪的蕭瀚瞬間撲了上去,撲在一塊比自己還大的肉上,餓鬼投胎一般狼吞虎咽的廝殺起來。王柔扔給關羽一個烤好的大腿,自己拿起一個青果啃起來,青果汁水充盈豐滿,一口下去白色的汁水從口角流淌而下。
吃完飯,蕭瀚與關羽跪坐在王柔麵前,三人相對而坐,王柔喝了口茶,緩了緩說道,“小瀚,雲長,我這幾天給你們突擊魔鬼訓練,你們有沒有信心能打敗鶴雲飛?”
“鶴雲飛?那個道人?”蕭瀚開口問道。
“對,鶴雲飛,斷水流傳人,青雲觀是斷水流劍術的分支。鶴雲飛因為天資不足,學了五十年劍術,依然隻能處於劍術底層。雖然處於底層但是也比你們初出茅廬的臭小子們強太多了。”王柔將對方的身份說了出來。
蕭瀚跪坐的腿麻,跪坐這種姿態,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就不怕成了羅圈腿麼?隻此一會就感覺到雙腿酸麻,如灌了鉛一般沉重。換成盤腿姿勢坐著問道,“五十年還處於底層嗎?如果不打敗他,那咱們這劍術天才的名號還怎麼混阿,你說是把雲長?”
“師傅,下次決戰,必斬下鶴之首級,光複我禦風流。但是某還從未學習禦風劍術,十日是不是有些短了?”說到最後,關羽心中依然有點擔憂,心中底氣不是很足。
王柔笑了笑,“雲長,你基本功十分紮實,雖沒有正式開始學習,但憑借著自己的摸索已經摸索到禦風流的門檻,我若傾囊相授,以你的資質很快就能超越鶴雲飛。”聽到師傅如此稱讚,關羽頓時紅光滿麵,一副受用的表情。
看著已經飄了關羽,蕭瀚露出一副同情的眼神,跟著王柔學習兩年,早已知道王柔的脾性,如果王柔一旦換了脾氣誇起對方,後麵絕對是狂風驟雨的淩虐,這兩年蕭瀚被王柔折磨的不知多少次咬牙切齒,反抗無效。背地裏蕭瀚給王柔起了個外號,叫王老魔,可想而知王柔的手段。看來,自己這個小師弟求劍之路,絕對不會一帆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