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洛瑪外圍區,紅柳大街,一片繁華熱鬧之景,一襲白衣的蕭瀚,時不時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商市,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隨著腳步的邁進,喧嘩的街市漸漸走到了盡頭,在即將穿過人來人往的喧囂街市之時,蕭瀚終於是停下了腳步,佇立在一個小攤之前。
來傑洛瑪兩年了,雖然蕭瀚有天生的反方向路癡,但也是記路的,對於熟悉的環境地點,並沒有癡入膏肓到綠藻頭那種程度。
身前是一個掛著帆條的賣字攤,正眼打量了一下攤位。說是攤位也隻是一張破舊的小桌,桌子上擺著筆墨紙硯與幾本書,書籍最上一本,署名百家姓。桌前立著一道帆布條幅,除去這些,什麼都沒有。
攤位雖然簡陋,但看到條幅之上的字跡,蕭瀚不由的點了點頭,隻見條幅上龍飛鳳舞的寫著鴻鵠書法四個大字。
出門前往龍巢的蕭瀚,在龍巢打聽了一圈,眾人對於點穴皆不了解,看著血龍道的幹部們一臉懵逼的表情,蕭瀚也不危難對方,準備去太平道碰碰運氣,就在蕭瀚準備離開龍巢之時,克萊爾卻讓人帶了句話送來,說曾聽派克老板提起過一次,可以找他試試。
如今的克萊爾早就從酒吧辭職,在道場安安心心的當著一號隱藏BOSS,負責道場內眾人的起居生活,以及孤兒院孩子們的教育問題。
“點穴?我對於這種功夫了解不多,不過我也曾見過點穴的人。如果說這個城市還有能了解這種古老武技之人,那麼一定有他一個。”審視著麵前的小攤,腦中回想起派克的話,不由得確定了這兒就是自己要找的目的地。
攤子四周無人,蕭瀚審視了一遍,不遠處一顆大柳樹下,有一張長凳,一人以書掩麵,躺在凳子上呼呼大睡,看對方打扮像是一名文弱書生,蕭瀚頓時覺得有意思,看來,這書攤的聲音也是靠天吃飯。
看此情景,蕭瀚也不上前叫醒大睡之人,而是站在原地,靜靜等待,一動不動如柱子一般站在書攤前杵著,凡是當過兵的都知道,對於軍姿這種一動不動,枯燥無味的姿勢,大部分士兵都打心眼裏痛恨,而蕭瀚,卻實打實是個例外,在軍隊裏麵最大的愛好就是戰軍姿,因為這個時候,精神可以高度集中,能完全沉下心來去思考其他事情,平時蕭瀚就常常一個人站在某一地方,一站就是幾個小時,絲毫不嫌累。
這一站,從日上正南,一直站到日暮西落,天色漸黑,躺著睡覺之人,才慢慢睜開雙眼,從長凳上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感歎道“多聞是非皆一夢,百年夢醒事如何,又是眠清夢醒枯燥乏味的一日啊!”
突然,心裏傳來一陣窺視感,這人轉身四處打量了一眼,發現在書攤前,站立已久的蕭瀚。而後大笑著說道,“我說為何醒來天還沒黑,原來是有客在,不知客人是要寫信,還是要解信?或者說起名題字?這文墨之事,隻要客人說出來,包您滿意。”
此人身高兩米有餘,一身紫色文士長衫,隨意的套在身上,長長的黑發被一簪子簡單的束在頭上,手持一把無字折扇,一副懶散書生的打扮,若不看麵孔肯定以為是一翩翩君子象,但一看長相,膚色蠟黃,臉色黝黑,臉上棱角分明,鋼針一樣的胡須,覆蓋在嘴唇之上,好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身著儒士之服怎麼看都有點不倫不類,有辱斯文之感。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蕭瀚並不語言,如木頭人一般看著他,隻有一雙眼睛,咕溜溜的轉動,模樣十分奇怪。
文士看到蕭瀚並不語言,有些奇怪,走上前來,看到蕭瀚眼珠滴溜溜的轉動,轉到最後朝自己身體看去,示意自己的身體。
文士又說了幾句,走出攤位,圍著蕭瀚轉了一圈,在蕭瀚身上輕輕的點了幾下,而後漏出思索之色,看著動彈不得的蕭瀚,嚐試的問了句,點穴?
看到蕭瀚眼中的回應,文士心中一定,咧嘴一笑,瀟灑的將折扇一合,右手揮動折扇,快速朝蕭瀚身上某個穴道點去。
當就折扇就要接觸蕭瀚身體之時,一隻手抓住了襲往蕭瀚的折扇。
“先生果然懂得點穴!”
一道聲音傳入文士耳中,剛在文士眼中無法動彈的蕭瀚,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完全不似剛才一動不動的模樣。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文士將折扇收回,看著蕭瀚深沉的說道,“看來,客人的要求有點與眾不同啊!”
“您說的沒錯,今天找你的目的,確實跟點穴有點關係,隻不過並不是我,先生樂意跟我走一趟嗎?”說著,蕭瀚將一張一萬貝裏的鈔票,放到了書桌之上。
但文士的反應,讓蕭瀚稍稍有些詫異,文士看也未看桌上的貝裏,看著蕭瀚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那倒要看看客人什麼要求了。”
見到此,蕭瀚笑了笑,將口袋的貝裏,全部掏出,放到桌上,都是一萬貝裏一張的大額鈔票,加起來得有一二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