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雅涵無話可說，梁睿軒斜瞥一眼她：“你回去吧。”
“我知道了。”
齊雅涵壓製怒火，“乖乖”回答。
這一夜，很多人睡不著。
一早，季家的飛機剛落地，季總就接到了徐翰啟的電話。
“徐叔？”
“哲風，你爸答應手術。你是怎麼做到的？”徐翰啟語氣裏難掩高興。
季總把行李交給秦磊，嘴角泛起明顯的笑意：“不是我的功勞。”
“那”
“是清妍。”
季總說道，語氣有些上揚。
徐翰啟愣了一會，笑起來：“原來如此，這次多虧清妍了。不過清妍到底跟你爸說什麼了能讓他改變心意做手術？”
“這個我也不清楚。”季總是真不清楚。他隻把季庭華的情況跟她說了，請他家小妞打個電話，事就成了。
徐翰啟笑了幾聲也沒追問，說了幾句好好對清妍的話便掛斷電話。
上了車，秦磊斂起心思準備開車就接到電話。
“你說什麼？”秦磊變臉，“我知道了。”
“怎麼回事？”季總此刻隻想回去見他家小妞，聽秦磊的語氣像是出事了，季總臉色有些不好，他著急趕回來可全是為他家清妍。
秦磊轉過頭：“總裁，蕭淑惠來了。”
“她？”
“是。”秦磊回答，“就在外麵，被我們的人攔了。她要見您。”
季哲風眼裏閃過冷意。
“這次您去美國，動用了季家的專機，她那邊估計收到消息了。”秦磊分析著說道，“抱歉總裁，是我疏忽了。”
“去見見。”季哲風淡淡道，蕭淑惠的性子他了解，不見她是不會罷休的。
秦磊點頭，打了個電話安排。
淩晨四五點，天際剛剛泛白，雖說冬日已經快結束，但清晨仍舊很冷。蕭淑惠披著一個狐皮外套，從霧氣中走過來，眼中淩厲，狠辣，就好像季哲風第一次見她時候一樣。
當初，如果不是季哲明裏外防著蕭淑惠，季哲風八成已經死在她手上了。
現在再看蕭淑惠，從前的事曆曆在目，季總心頭多了幾分悲愴。
“他在洛杉磯！”
一見麵，蕭淑惠陰著臉道。
“誰？”季總視線越過霧氣看著蕭淑惠。
“別跟我裝，季庭華是不是在洛杉磯！”蕭淑惠狠盯著季哲風。
雖說保養精心，但仔細看，歲月還是在她臉上留下難以掩飾的痕跡，尤其是季哲明死後蕭淑惠整個人也塌了。
她能走到今天，全部都是要對付季哲風。
“你既然知道，還問什麼？”季哲風淡淡說道，表麵風平浪靜，內心煩躁不想跟蕭淑惠扯皮，他隻想見他家軟軟的，暖暖的小妞。
這麼想著，他都沒注意到自己眼神變溫柔了。
蕭淑惠注意到季哲風的變化，她很少見到在她麵前卸下戒備的季哲風，一時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季總很快斂起心思，恢複冷冰冰的模樣。
“你想見他就去，以你的手段想找到他在哪不過是小事。”
見蕭淑惠忽然沉默，季總沉聲說，沒心思跟她在這多耽擱。
說罷，季哲風就要走。
“他怎麼了？”蕭淑惠語調忽然升高。
“什麼？”
季總轉過身。
“出了什麼事？”蕭淑惠眼神閃爍，盡管她極力掩飾，但是季哲風還是看得出她的不安和忐忑。
季總心一沉，心中明了。蕭淑惠跟季庭華，怎麼說也是多年夫妻，無論他們真實關係如何，他們始終是夫妻。何況，蕭淑惠對季庭華的執著，一直是眾人口中的一段“佳話”。
“這個，你當麵問比較好。”
“他出事了！”
蕭淑惠聲音高了八度。
季哲風沉默，半眯著眼睛，他相信此刻蕭淑惠眼中對季庭華的關切是認真的，如果說這個世界，她真心對誰，一個是季哲明，一個是季庭華，隻是一個陰陽兩隔，一個離她而去，她一身空空。
“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蕭淑惠激動起來，伸手就要抓季哲風。
季總冷著臉躲開：“你不是盼著他死嗎？如果他真出事，你不應該高興？”
“告訴我！”
蕭淑惠咬牙切齒。
“查這些對你來說很簡單吧，何必來問我。”
“我”蕭淑惠忽然發怒，衝著季哲風吼，“你以為沒查嗎？我查不到，嗬，他躲著我，避開我！”
季哲風皺眉，原來如此。
說的也是，如果蕭淑惠查到這些，也不會來見他。不過，他也沒料到，季庭華對蕭淑惠的消息封鎖這麼嚴密，看來是動了大功夫來避開她了。
“既然如此，你也別勉強，我也不會告訴你。”
季總淡淡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