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楓一回到家裏,就見褚軒儒一臉嚴肅的坐在他家客廳裏。
“褚叔叔回來了?怎麼也沒打個電話,讓我去接你呢?”程一楓納悶,他不是環歐旅遊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難道是為了張錦溪的事情回來的。
“我們到你書房說。”褚軒儒率先進入書房。一改他往日的儒雅冷靜,劈頭就問程一楓,“你到底幹了什麼?竟然把錦溪送到了警察局。”
果然是為這事而來,程一楓冷冷的說道,“那是她自作自受!”
“你!”褚軒儒氣不打一處來。“我剛從警察局回來,你知不知道錦溪現在有多慘?她已經完全放棄自己了。無論警察怎麼盤問,她都一口咬定人是她殺的,毒是放的。”
“承認了挺好,什麼時候判她死刑?”
“一楓,錦溪是被冤枉的。我從小看著她長大,她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褚軒儒真不知道怎麼撬開程一楓這顆固執的腦袋。
“那是她偽裝的好,褚叔叔不也被張征年騙了這許多年嗎?”程一楓麵帶譏諷。
“你真的相信那些傳言?”褚軒儒問道,他從張家的傭人那裏已經知道關於性奴的傳言。
“是不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畢竟你和他是幾十年的老朋友。”程一楓不無諷刺的說道。
“根本是無稽之談。”褚軒儒氣憤的大聲說道。
“那這麼說你也被蒙在鼓裏?”
“不是我被蒙在鼓裏,而是因為我知道征年絕對不可能這麼做。”
“我還以為張錦溪絕對不會殺人呢,那又怎樣,她不還是殺了沈琳,她還想殺死我呢?”
褚軒儒意識到這樣和程一楓交談下去,不會有任何結果。他長歎一口氣,走過去把門關嚴。站在門口不遠的方樂涵眉頭一擰,程一楓的書房隔音效果非常好,門一關她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你幹什麼?”程一楓不明所以。
褚軒儒坐在他對麵,鄭重的說道,“你坐下,我跟你講一個事情,你就知道了。”
程一楓雖然疑惑,但還是安靜的坐了下來。
褚軒儒靜默了一會兒,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終於開口說道,
“我知道,以征年的條件,一輩子不婚不娶,身邊也從沒有出現過一個女人的確很奇怪。但這不是因為他有那些人說的特殊癖好。而是而是因為他是同性戀。”褚軒儒似乎很艱難的開口。
程一楓先是愣,隨即笑了起來,“褚叔叔,你要替他開脫,也不用編這麼爛的理由吧。”但他看到褚軒儒臉色鐵青,立馬收斂了笑容。
“我說的是事實,並沒有替他開脫。而且他也不是沒有戀人,這麼多年,他隻有一個戀人,”褚軒儒直直的盯著程一楓,“那就是我!”
程一楓這下驚的下巴都要掉了。這個消息太令人震驚了,他一時不知道該選擇相信還是不相信。但是以褚軒儒現在的年紀和地位,他絕不可能拿自己開這種玩笑。
褚軒儒笑笑,似乎說出來反而讓他輕鬆了很多。“說出來大家都不相信吧,隻能說我們隱藏的太好了。我們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所以這種不被世人接受的感情當然不會跟外人說。即便你父親跟我們是多年好友,不知道我們倆的事情。在外人看來我們是幾十年的老朋友,最好的合作夥伴。其實,我們是真正的愛人。”一抹憂傷掛上了褚軒儒的臉龐,他淒然說道,“征年出事那晚,大家一直疑惑他怎麼那麼晚還出去。其實,他是去找我。我們約好兩個人單獨給他過生日。誰曾想,這個約定竟然造成了我們的永別。”
程一楓靜靜的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原本打算等你和錦溪結婚後就雙雙退休。然後到荷蘭舉行婚禮,給我們幾十年的感情,也給自己一個交代。可是現在看來,征年真是所托非人。錦溪跟了你不但不幸福,反而受了這麼多罪。”
一句話把程一楓驟然點醒,“如果他們不是那種關係,那麼錦溪肚子裏的那個孩子真的是我的?”
“什麼?錦溪懷孕了?”一想到懷孕的錦溪被關在警察局,褚軒儒急的不行。
程一楓頹然的坐在椅子裏,猛的捶了一下頭部,“可惜孩子,沒了。”
“沒了?到底怎麼回事?”褚軒儒抓住程一楓的衣領,恨不得把這小子狠狠揍一頓。
程一楓簡單的把事情原委告訴了褚軒儒。褚軒儒終於忍不住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你真是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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