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顏意外的看著霖佑星君道:“難道我錯怪星君了?”
霖佑星君忽的對她勾唇一笑,又看了看在一旁縮著身體,盡量降低著存在感的孫忠,便隨手在他與餘青顏之間布了個隔音結界,這才緩緩道:“其實我不過是想與你一度春風而已!”
聽了這話餘青顏登時額頭瀑布汗,暗暗慶幸,幸好剛才霖佑星君布下隔音結界,自己也可以放心了,雖然孫忠是丹玄殿的人,但有些自己的私事讓他聽了也不大好。
她無語的看著對麵笑的頗有些邪氣的霖佑星君,愣了半晌道:“星君的嗜好很獨特啊!”
霖佑星君笑得更高興了,道:“你果然不一樣,若是其他女修,要麼扭扭捏捏投懷送抱,要麼假正經拂袖而去,你居然說我嗜好獨特!”
餘青顏無奈道:“聽星君的話,其實你也蠻挑剔的,怎麼我會入了你的眼呢!”
霖佑星君挑了下眉毛,慢條斯理道:“你膽子頗大!”
餘青顏一滯,無語道:“星君哪裏看出來我膽子大了!”人家膽子最小了好嗎!
霖佑星君瞥她一眼道:“剛結丹的人,第一次見我,居然敢直視我的雙目,不避不讓,膽子不小哦!”
餘青顏聽了霖佑星君的話,有些鬱悶的回道:“難道就因為這事?”
星君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道:“這隻是其中之一,我印象頗深的,還是你在九曲橋邊戲水,明知有人來了,也不躲讓,直讓人瞧見你那雙赤足,還知曉了你乃折雲道君之道侶,至此我才終於決心要與你一度春風。”
餘青顏聽完他的話,下意識的把腳往長袍下縮了縮,尷尬道:“我從小失了母親,是父親撫育大的,加之父親對我甚是溺愛,所以除了基本男女大防,對其他的瑣碎事我知之不多,其實我膽子並不大的!”特別是一夜情我更加沒興趣的,餘青顏在心裏加上一句。
霖佑星君一雙鳳眸盯著她道:“你盡可放心,此事要的是你情我願,我亦不會強迫於你的!”
說罷便邊站起身撤了結界,邊向門外走去,邊道:“我要回東鬥城了,你可考慮下此事!”
餘青顏忍不住在他身後喊道:“不用考慮了,我對這事沒興趣!星君你去找別人吧!”
霖佑星君腳步頓了下,轉過身回頭看了眼餘青顏輕笑一聲道:“無妨,我會等你有興趣的!”隨即轉身離去了。
餘青顏忿忿的看著霖佑星君離去的背影,這時孫忠在一旁道:“少殿主,我先退下了!”
餘青顏便頜首讓他去了,心想,還好霖佑星君剛才設了隔音結界,不然被高階修士相邀一度春風這種事,傳出去可不太好。
孫忠走後,餘青顏合上大門開好禁製,又打開所有防禦法陣後,這才無力的倒在軟榻上,長歎了口氣,心裏回想著之前發生的那些事,隻覺得這都是些什麼破事,怎麼都叫自己碰到了,被自己的靈獸逼著雙修,被元嬰修士求一度春風。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那麼有魅力呢!霖佑星君倒是還好,麻煩的是阿廉這邊,自己已經答應折雲道君,等他修為恢複就和他舉行雙修大典了,可是之前為了阻止阿廉,自己又應下等兩人契約解除就和他雙修,這下可怎麼辦呢。
餘青顏抱著頭冥思苦想了半天,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一點辦法,她不禁唉聲歎氣起來,小笛與小炭湊到她身邊求撫摸,餘青顏一手抱起一隻,放在自己膝邊,撫摸著兩小順滑的皮毛,理了理思緒。
折雲道君恢複修為,少則十幾年,多則數十年,暫時不要緊。而阿廉尋找解契之法,卻是說不定的,時間可長可短,就看他的機緣,自己要早點找好應對的辦法。
餘青顏總算把混亂的思路理出了個頭緒,便倒頭而睡了。
第二天,餘青顏從睡夢中醒來,本來因一夜好眠心情不錯的她,忽的想起阿廉可能還要來,便立刻萎靡不振了,她無精打采的躺在軟榻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屋頂,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打起精神來。
她覺得就算阿廉要找她,她日子還是要過的,這樣消沉可不是她的風格,想通後餘青顏便起身整理了下儀容,喚來孫忠,關照他若是昨日她那舊友來找她,便讓他進來好了,孫忠領命退下了。
然後餘青顏便在內殿裏修煉著等待阿廉,她決定在麵上要盡量和阿廉友好相處,畢竟兩人修為差的太遠,阿廉對自己知根知底,萬一自己惹怒了他,以阿廉現在的變態性格說不定真會強上了自己,指不定他還會想出些變態法子處置自己呢。
她回想起那鎖神印,就覺得毛骨悚然恐懼不已,絕不能把變態惹毛了。
一日過去阿廉也未來,餘青顏倒也不急,第二日,她打理了一下後,想起那雙繡鞋還未煉化,便將它取出來煉化,當她剛把繡鞋煉化好,便聽到孫忠稟報阿廉來了,餘青顏讓他把阿廉請進來,便把繡鞋放於榻邊,然後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