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分頭行事。唐宇傑想辦法找到何英龍的下落,而鄭長興則想辦法找證據,證明朱安琪說謊陷害鄭可兒。
拘留所裏。
“喂,你是因為犯了什麼才被抓進來的?”耳邊響起一把尖銳的聲音,驚醒了發呆中的鄭可兒。
鄭可兒回過神,抬起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身材又胖又結實,麵相凶狠,大約三十幾歲的女人,正蹺著腳斜睨著她問道。
“我沒有犯法,我是被人冤枉的。”
女人像聽到什麼笑話般哈然大笑起來,“凡是被抓進來的人,哪個不是說自已是冤枉的,誰會承認自已犯了法呀?”
鄭可兒有些不高興,明明自已說的是實話,卻被這女人嘲笑,心想既然不相信她的話,那就沒必要繼續交談下去,於是,轉過身,不再理會女人的叫嚷。
“喂,你聾了嗎,沒聽到我在問你話呢?”
見鄭可兒不理會自已,女人覺得被輕視了,生氣地站起身,走到她身後,用力地拍打她的後背。
冷不防被女人在身後用力一拍,毫無防備的鄭可兒被打趴在地上。不小心扯到傷口,痛得她眼淚真飆,她小心地爬起來,耳邊響起女人得意的嘲諷。
“真沒用,隻是輕輕拍一下就趴下,還哭成這樣,一點都不好玩。我說你這麼弱,以後在這裏要怎麼混下去呀,不是我嚇你,被關進來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像你這種溫室裏的小花朵,以後一定會被欺負死的,我真的替你擔心了。”
用手背抹掉眼角的淚水,鄭可兒死瞪著女人,整個嘴角嚴厲的抿起,“你說誰弱,誰任人欺負了?”
見鄭可兒生氣了,女人促狹地笑睇著她道。
“喲,小花朵生氣了,我說的就是你,隻不過輕輕一推就倒,你這種戰鬥力在姐眼裏,根本不值一提,這樣吧,看在大家同房的情份上,你就叫我一聲大姐,以後在裏麵我就罩你吧。”
無故被冤枉的鬱悶,還有對未來的不安,此刻全化為對女人挑釁的怒火,鄭可兒握緊拳頭,眼神冷冽地道:“想當我大姐,你不配!”說罷,她一拳揮向女人。
完全沒料到鄭可兒說打就打,女人措手不及被打中一拳,也怒了,“你竟敢打我?好呀,我就讓你嚐嚐老娘的厲害!”
下一刻,兩人就扭打成一團,戰況可謂慘烈。
“你們在做什麼,給我停手!”
聽到聲音,看守員走過來,看到她們兩人竟然大打出手,連忙用警棍敲打門框,命令兩人停手。然而,早已失去理智的她們,根本就聽不進去看守員的話,繼續廝打下去。
看守員沒辦法,隻好用鑰匙打開鐵門,走進去將兩人拉開。
“喂,你怎樣了?”看守員才分開兩人,就看到鄭可兒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臉上滿是血跡,嚇得看守員又是去摸她的脈膊,又是警告女人。
“在這裏打死人,你是不是想以後都不進去了?”
女人一臉委屈地道:“不是我要打人,是她先動手的,剛才你叫我們停手時,我也想停呀,是她不要命的非揪著我不放,我也是被迫的,她沒死吧?”
看守員瞪眼,“現在才知道怕了,幸好她沒事,否則,你就一輩子在這裏過吧!”
說罷,也不再理會女人,用對講機把鄭可兒的情況彙報上頭,之後,把鄭可兒送進醫院。
醫院。
鄭可兒知道自已在做夢,在夢裏她一直被不知名的東西追趕著,她拚命向前跑,跑呀跑,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她大聲驚呼救命,之後,驚醒過來。
睜開眼睛,胸膛急促起伏,夢裏那種恐懼揮之不去,讓她就算醒過來了,還猶有餘悸。
好一會兒後,呼吸平伏些,她伸手抹了抹額際的汗水,轉眸看了看四周,她怎會在醫院裏?
對了,想起來了,之前她在俱樂部遇到火災,被人撞倒在地,之後就暈倒過去了。大概是後來被人救了,送進醫院吧。
用手撐著床邊,她坐起身,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正要看看房裏有沒有水喝時,房門就被推開。下意識看過去,一張英俊逼人的臉孔隨即映入眼簾,正是唐宇傑。
“你想做什麼?”見鄭可兒想下床,唐宇傑連忙走過去,伸手扶助她。
“我有點渴,想倒杯水喝。”鄭可兒抽回被唐宇傑握住的手道。
“我來幫你倒吧。”唐宇傑轉過身,走到桌旁,倒了杯開水回來,正要親自喂鄭可兒喝,她卻婉拒道。
“我自已來就可以,謝謝。”
唐宇傑隻得把茶杯遞給她,目光落到她臉上的傷痕處,眼底閃過心疼之色。
“你的傷很痛吧?我一定會投訴拘留所的那班看守員,還有打傷你的人!”
“不用了。”鄭可兒打斷他的話道:“是我先動的手,如果你把事情鬧大,吃虧的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