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她服用了那些毒品,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我們已經替她打了解毒劑,應該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不過,經過她體內的毒素要徹底清除,還需要一些時日,最重要的是,經過這次的事,她的元氣大傷,要好好休養好身體才行。”
“那麼,她的飲食跟日常作息需要注意什麼?”
耳邊不知是誰一直在說話,吵得鄭可兒沒辦法繼續睡下去,眼皮動了動,片刻後,她睜開眼睛。
盯著似曾相識的天花板,她有些搞不清楚自已身處哪裏,眼珠轉了轉,打量著四周的環景,花了幾十秒時間,她終於記起來這是自已之前昏迷時,曾住過這病房。
為什麼她又住院了?
鄭可兒拚命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接著想起她被李仁威逼喝了杯酒。當時,她本想把酒含在嘴裏,離開房間後就把酒吐掉,卻被李仁識穿了,之後......
此時,房門被打開,一陣腳步聲從門外走進來,她回過神來,抬眸一看,當看清楚來人赫然是唐宇傑時,不禁訝然他怎會在這裏出現。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唐宇傑快步走到床邊,關切地端詳著她問。
鄭可兒坐起身,“我沒什麼事,就是覺得渾身無力,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她不提還好,一提他便怒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就不能讓我為你少操心一次嗎?”
醒過來就被罵,鄭可兒一時反應不過來,無辜地瞪大眼睛,“你幹嘛罵人家!”
忽地,房門再次被打開,張慧如走了進來,發現鄭可兒已經醒來,激動地走過來,“你終於醒了。”
看到她也在,鄭可兒很是驚訝地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對了,我好像答應去接你機的。”
張慧如走到床邊,仔細地端詳了遍鄭可兒,見她的精神還好,想起什麼似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沒好氣地道。
“還說接我呢,這次真的被你嚇死了,下機後打你電話也不接,還以為你忘記約了我,幸好在路上遇到他,否則,你真是死了也不知怎麼回事。”
“痛!”把自已的臉從張慧如手中拯救出來,鄭可兒揉著被捏疼的臉道:“就算我沒去接你機,你也不用這樣咒我死呀。”
張慧如轉過頭,問站在一旁沒吭聲的唐宇傑,“你沒告訴她之前發生的事嗎?”
唐宇傑嗯了聲,表示沒有說,然後,走到窗邊,推開窗看向窗外,擺明就是讓張慧如跟鄭可兒講清楚了。
鄭可兒抓住張慧如的手,疑惑地問:“為什麼我會在醫院,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張慧如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接著把如何在路上遇到唐宇傑,及後來怎樣救了她的經過說出來。
“我就知道那杯酒有古怪,當時還以為那混蛋隻是在酒裏下迷藥之類的,沒想到他那麼惡毒,竟然在酒裏下可卡因,可惡!有沒有逮捕他歸案?”一想到自已差點栽了,鄭可兒就恨不得將李仁大卸八塊。
張慧如道:“送你來醫院時,我們已經報警,你爸已經下令將他逮捕歸案了,他在你的酒裏下毒,又企圖謀害你,伯父跟你大哥一定會讓他下半輩子,都在獄裏度過的。”
唐宇傑皺了下眉頭,見張慧如到現在還沒講到重點,沒耐性再等下去,便開口問鄭可兒,“究竟你怎會到酒店找李仁的?”
鄭可兒搖頭,“我去酒店不是找他,而是去找大哥的。”接著將她本想跟蹤鄭長興,卻被他甩了,之後,為了打聽他在哪裏,打電話問湯麗柏琦秘書,被誤導而去了金莎酒店。
張慧如罵道:“又是那個湯麗柏琦,之前在法國她就坑害過你,我們都沒跟她算賬,現在她又來害你,簡直死性不改!這次新舊賬一起算,竟敢欺負我的好姐妹,簡直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鄭可兒感動地眨了眨眼,正想說點什麼,卻聽到唐宇傑冷冷地道:“被同一個人坑了這麼多次,還栽在湯麗柏琦手上,你是不是要先反省反省,究竟是她太狡猾,還是你太愚蠢?”
鄭可兒惱羞成怒地瞪眼,之前聽到是唐宇傑救了自已,還想多謝他,可他竟一而再地挖苦她,真是討厭死了!
“是呀,我就是這麼愚蠢,可我又沒求你來救我,是你自已多管閑事罷了。”
“你!”唐宇傑氣得雙眼冒煙,想要發作又發作不出來,看得張慧如都替他難過,伸手拉了拉鄭可兒的衣袖,好言相勸道。
“好啦,他也是太過提心你,才會一時口不擇言罷了,你也有不對,人家救了你,你不感謝一句,還說這些話來氣他,會不會有點忘恩負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