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霂飛正愁沒地方發泄:“哦?我從來沒覺得我底氣不足,我隻知道我手裏握著8%的天啟股權,我老公手裏也有8%,爸爸還讓我接管天啟,做代理董事長,這就是他對我的肯定,也是奶奶對我家庭地位和在公司地位的認可與支持。怎麼,你們有意見?”
這種硬核條件甩出來還真沒人反駁。
雨霂飛繼續道:“我不管爸爸開會時什麼樣,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管天啟的是我雨霂飛,我不像爸爸那麼一派儒雅,我的風格就是快刀斬亂麻,你們不適應沒關係,重新適應就好了!”
董事們臉色齊齊一變,這特麼到老了還要仰人鼻息?白活了一輩子?
“我知道你們心裏不爽,但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作的,如果你們好好配合我的工作,我也不是不能容人的。我這人就這樣,別人對我好一分,我可以回報他十分,但是,別人對我惡一分,那不好意思,我心情好可以回敬他十分,心情不好那便回敬他一百分!這就是雨霂飛!嫌棄我年輕資曆淺也好,嫌棄我身份尷尬也罷,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就是天啟的管理人,我要怎麼轉型……哦,不,不是轉型,我要的是ge命!”
她說道最後從座椅上站起來,毫無意外地收到董事們怒氣騰騰的目光。
“ge什麼命?”董事們紛紛問道。
“當然是ge舊製度的命,變成新製度咯!”
劉董第一個摔文件夾:“放屁!製度製定了就是用來遵守的,最多就是完善,哪有革掉的!”
董事們紛紛摔了文件夾站起身,齊齊和雨霂飛對立:“沒錯!說革就革,你以為你是誰啊!天啟,是我們一起和洛家打下的天下,你算什麼東西,別說洛炳麒兄弟,就是洛董本人,甚至老太太今天站在這裏,我們還是這個話,想ge命,沒門!”
“對!沒門!”
呦吼,這麼齊心!
“啪啪啪!”雨霂飛冷笑著鼓掌:“你們意思談不攏咯?”
“談什麼,談個屁!”董事們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吐她臉上。
“OK啊,我沒意見,那就散夥吧!我也省心!”雨霂飛大掌一拍,重新坐回真皮座椅裏,滿臉都是“喪”字。
“散夥?什麼散夥?散會?”劉董鬆了鬆領帶,打算帶著自己助理和秘書閃人,瑪德,這種操蛋的會就不該來!
有人帶頭,其他人紛紛帶著助理和秘書準備立場,卻看到之前幹掉一應董事的那個大影幕跳出一個餅狀圖。
眾人心中一驚,便看到不同顏色劃分的區域和自己的名字的標識。所有人經不住差點人前現磕降壓藥和速效救心丸。
“你又想幹什麼?把我們都踢了?”劉董怒不可遏,他猛拍桌子,臉色氣得潮紅,給人一種錯覺,他隨時會腦溢血。
雨霂飛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你們說散夥,那就談下怎麼散夥咯。”雨霂飛可不會傻到以為他們禁不起刺激。
瑪德,論起玩轉資本倒股票他們心髒比什麼都承受得住。反正所有運轉的風險承擔者會是天啟,他們怕個雞兒!
“散夥?你到底什麼意思?一次性說清楚!”
雨霂飛勾了勾嘴角:“我倒是想說清楚,剛才誰特麼一次又一次打斷勞資講話的?嗯?劉董!你精分麼!還是跟我玩兒失憶?如果不是失憶那就是在給我演戲,帶著所有人鬧事,煽動董事會罷會!”
這個帽子一扣下來,劉董立刻捂住自己心髒:“你……你……”
其他人則縮了縮脖子,反正我沒有鬧事我沒有罷會,都是劉董帶頭的。
雨霂飛看他們一起擠在門口打算隨時出會議室,也不招呼他們坐回來,直接用激光筆點著屏幕:“看看這個餅狀圖,沒漏啥吧。都看看,看仔細了,不然待會兒吃虧了,別特麼又來指責我,我不大會管公司的!”
一聽會吃虧,眾人紛紛看向餅狀圖,這圖是顯示整個天啟業務劃分的,以及子公司實際操控者分布。
這特麼簡直就是赤裸裸地把董事們的勢力做了個清晰的歸類,誰的手伸的長,誰的手伸的廣,誰和誰密謀著要把哪家子公司和業務裝進自己口袋……一目了然。
有了前車之鑒,沒人懷疑這份資料的真假,董事們開啟拆台模式,狗咬狗,一嘴毛。
“混蛋,劉丹你個老匹夫,竟然把手伸到遠勝信貸,你喪心病狂麼,已經有了一心基金,又想染指遠勝,勞資特麼全給你做嫁衣裳了!”
“狗東西,廖老頭,你踏馬狼子野心啊,昨兒個還跟我說歐洲市場今年業績開年就一路下滑,而且成績感人,你踏馬聯合業務部做假賬!錢呢!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