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舒服趕緊上醫院啊，還愣著幹嘛，扶著你們老板，千萬別摔了。既然不分割天啟那大家都還是一家人，會議記錄可不就是要給你發一份麼，曉夜也是天啟的老人了，怎麼會不清楚？”
符曉夜適時地恭敬點頭：“會的，請劉董放心。”
劉董幹脆身子一軟，任由助理和秘書吃力地架著他虛胖的身子往外走。
廖董恨得牙癢癢，稱病這種事，一個人生病那是病，兩個人生病那就是裝病！他很想抽自己一耳刮子，怎麼就不先一步說自己心髒難受？
“阿歪？廖董，簽咧，早簽早走，我們也好早些開會，開完我還要趕回內地，晚上是大夜，戲份挺重，我精力也得省著點兒呢。”
雨霂飛重新將一個文件夾丟到廖董麵前，會議室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著他，等著看他的笑話。
廖董眼睛都氣紅了，原本不那麼討厭的人，現在看來怎麼那麼可恨？
雨霂飛挑眉，一雙眼睛帶著不容抗拒，直直朝他瞪去：要麼交錢簽字滾蛋，要麼給我老老實實帶著，不再上躥下跳。
廖董嘴角的肌肉抖個不停，最終在雨霂飛強勢地目光下，拉開會議桌最末端的椅子，頹然坐下。
垂頭的那一瞬間，仿佛一下老了十多歲，再經不起任何波瀾和爭鬥。
雨霂飛冷笑著收回視線，朗聲道：“既然各位都選擇放棄買天啟，那就說明大家還是想好好合作的嘛，既然如此，我就講下改ge的事宜。首先呢，我得給董事會定個規矩，別的我不管，但是天啟董事會以外的事務所有董事不得再幹預，也就是說，除了董事會，其餘有關天啟的事務，董事無權幹涉，無權獨立參與任何管理層會議和事務！”
“這怎麼行……”不知道是誰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可沒人回應附和，雨霂飛一眼掃過去，那最後的一丁點兒聲音都湮滅殆盡。
雨霂飛繼續道：“規矩定了就是用來遵守的，誰要犯了，出局！”
也就說，以後誰敢在天啟發展所謂的“自己人”那就是嚴重犯規，不能參與董事會，你和小股民有啥區別？哦，不對，有區別，你投的錢比小股民多，至於分紅，當然是賬麵多少就分你多少。
其他的，休想！
“那、那董事會設立有什麼意義？每周還來嗎？”
還是有董事大著膽子問道，這話也是其他人想問的，紛紛向雨霂飛偷來詢問的目光，雨霂飛回道：“我不在的時候由總經理主持會議，周一必到，不到的要請假。”
嘶……一連串的吸氣聲，此起彼伏。想和以前一樣混日子，貌似不可能了。想陽奉陰違，也很難了！
有人很想說，我們年紀大了，但他們不敢，因為他們知道雨霂飛巴不得他們那麼說，她會回，年紀大了就不要出來做事了，把位子留給年輕人。
MMP，老子真是艸了！這大概是所有人內心都在咆哮的，可是無人敢說。
那個蓬頭垢麵的陳董事縮了縮脖子，問道：“額，以後董事會要做些什麼呢？如果手上的項目都交出去……”
雨霂飛有些好笑地看著他：“董事會會把重點放在統籌公司大方向上，日後還要指望各位董事動動自己手上的人脈多為公司找資源。”
她這話說的有些模棱兩口，大家還是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雨霂飛看出眾人的意思，補充道：“我要做一項人事任命，任命符曉夜為總公司副總，幫助總裁協理公司事務。”
符曉夜一驚，不敢置信地看向雨霂飛，落在筆記本鍵盤上的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著：她是金融文秘專業出身，一畢業就去了世界五百強曆練，進天啟的時候擁有4年的特助經驗，三十歲讀完碩士才給洛贇霆當了秘書，兩年後才成為洛贇霆的大秘。
論做秘書她自認相當專業，但是做副總，她真沒想過。其實從洛贇霆病倒，到雨霂飛接手天啟之後被架空，她有想過轉去做HR，畢竟這麼多年她在洛贇霆身邊也見識了不少人，做HR應該是沒問題。
她的想法也是董事們的想法。
“她隻是個秘書！”廖董氣憤地指著符曉夜，絲毫不懂得尊重她，隻伸出手指著符曉夜。
“董事長是不是要重新考量一下，副總一直是二少擔任的，如今二少被卸任……”牧董不大理解，之前洛炳麟在天啟什麼地位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突然被奪權，他肯定不甘心，如今就算不能複職，副總的位置也不該立刻換個人去坐，這不是打洛炳麟的臉麼。
“副總隻能二少坐？”雨霂飛揚聲問道。
董事們默。如果雨霂飛和洛炳麟不睦，那是洛家的家事，但現在雨霂飛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沒人規定副總隻能是洛炳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