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一次,是徹底的離開。
這一次的離開,他將再也找不到他,再也……
可他又能怎麼去留住她?她已經不愛他了。
他留不住她了。
也許……他想,也許,她嫁給商譽真的是一件還不錯的事情。
商譽人不錯,人品相貌家室各方麵都是人中龍鳳。
對阿梨,也是極其的好。
他們,其實很般配,非常非常的般配。
至於他……
就像當初他覺得阿梨不是久居梨城的人,她本就是他人生中的過客。
他也隻配得那短暫的不到兩年光景裏擁有阿梨,想要更多,便是奢求了……
他該清醒了……
阿梨和商譽訂婚的前一天,傅子宴離開了北城,回到了梨城。
他跟施念白喝酒,問施念白:他相信這世上有天長地久嗎?
施念白聽罷淡淡的笑:“傻子才信。”
傅子宴也笑,他想,我就是那個傻子啊!
忽的,施念白問了傅子宴一個問題:“既然阿梨說她母親打算跟他父親和好,但為什麼她去世之後又安葬在梨城?而且這麼幾年來,她那個父親似乎也沒怎麼來過……”
否則,憑著北城首富這名頭,能讓自己心愛的妻子墳地這樣……樸素,甚至是簡陋了。
傅子宴如夢初醒,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他站起身,急急的就往外麵跑。
施念白也像是明白了什麼,跟上去叫道:“跑什麼跑,你喝了酒不能開車……”
施念白以最快的速度叫了代駕,送傅子宴趕往省城,當天夜裏四點二十二分,傅子宴回到了北城。
彼時,距離阿梨跟商譽訂婚,還有短短幾個小時。
傅子宴回公寓的路上,車窗開著,幾個小時的趕路和冷風吹著,已經讓他醉意散了不少。
他現在清醒無比。
阿梨在騙他,那日對他說的所有的話,都是在騙他。
當年阿梨離開他,必然有原因的,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一定不是阿梨說的那個原因。
阿梨……
他不能失去阿梨,他絕對不能失去她。
他的拳頭一點點的攥緊,他要找回他的阿梨。必須。
上午九點,北城皇家酒店門口,已經被各種鮮花和豪車排滿,除此之外,各大媒體的記著和攝影都被保安攔在了外圍。
今日,是北城首富獨女和北城名門商家繼承人的訂婚宴,這種大新聞,自然沒有媒體會放過。
一輛黑色轎車衝開人群,停在了酒店門口。
酒店侍應生連忙上前,恭敬的打開車門,一聲寶藍色妥帖西裝的男人從車內下來。
男人身量很高,眉眼如畫,一個側臉已經引得周圍人一眾尖叫。
他抬起頭,看了一煙酒店門口的紅色橫幅,將車鑰匙遞給侍應生,便抬腳上了樓。
門口處有四位保安盤查請帖,男子將自己的請帖遞上,從容的報上姓名:顧氏集團,傅子宴。
保安查看了請帖,禮貌鞠躬:“傅先生,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