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湖別墅是風城早期建設的一個別墅小區。能住進這個別墅小區的人,多是些早期就已經發跡的人。當然也有後來因各種原因把別墅轉賣給新富的人。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楊開飛的父親是個有錢人。楊開飛曾經生活在一個他不受待見的家裏。難道這裏就是他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家?
我們把車子停在別墅區外麵的路邊。張曉雅從她的警車上拿下來一個DV交給林雪茹:“既然借口拍短片的,你隨便拍一下做做樣子吧。”
林雪茹沒玩過這東西,張曉雅就簡單教她怎麼開始拍攝。因為張曉雅穿的是警服,我們很順利地進入了藍湖別墅。進入藍湖別墅後,我對張曉雅說:“我們先停下來,叫小丫跟著兔孫先摸清楊開飛在什麼地方。楊開飛認得我,你又穿著警服,如果先被楊開飛發現我們,他肯定會偷偷逃掉的。”
張曉雅點點頭。我們在別墅裏麵路邊一個小亭子裏麵坐下來。小丫跟著兔孫去打探楊開飛的情況。
很快小丫回來報告,楊開飛一直蹲守在一個小橋上,不時打量著不遠處一棟別墅,他站起來蹲下去兩次,看起來有些不安靜。
我和張曉雅林雪茹三個人趕過去,楊開飛已經離開小橋,正準備翻一家別墅的小圍牆。這裏的別墅有前後小院,都不大。圍牆不高,象征性地圈起一片私人地盤。
楊開飛回頭看見我們拔腿就跑。他哪裏跑得過我和張曉雅,我們倆人分頭包抄,很快將他截住。張曉雅把他按倒給他戴上手銬時,楊開飛認出了我。
“方小波?怎麼是你?你是警察?”楊開飛不問我們為什麼抓他。他對自己殺死一家三口的事情非常清楚。
我還沒有回答,張曉雅掏出警官證對他亮了亮:“我們是警察,你被捕了。”
楊開飛平靜地說:“我知道會是這結果,隻可惜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你還有什麼事情未做?”我們押著楊開飛往外走,我問道。
楊開飛把臉扭向他要翻越的那棟別墅,心有不甘地說:“看到了嗎?那是我親爹的家,那裏住著我的繼母,還有我的哥哥。今天湊巧得很,我姐姐也在裏麵。我要把他們全部殺掉。”
“全部殺掉?”我心裏一驚。比我更吃驚的是張曉雅。如果被楊開飛得逞了,這將是一件特別轟動的滅門案。
“你簡直喪心病狂!”張曉雅憤慨道。
楊開飛笑了笑:“當初他們虐待我的時候,怎麼沒有人說他們喪心病狂?如果我有時間,我會找到那個福哥,那個叫福哥的混蛋也該死!”
林雪茹忍不住諷刺楊開飛說:“別人都該死,就你不該死!”
楊開飛擰著脖子不說話。
我和張曉雅把楊開飛押上警車。張曉雅給楊開飛帶上頭套。張曉雅和林雪茹坐一輛車,我開麵包車跟在後麵。
張曉雅開車把楊開飛帶到了一個居民小區裏,深夜時分也沒遭到什麼人的懷疑。我們把楊開飛押到一所房子裏,直到把楊開飛押進一間屋子,張曉雅才把楊開飛的頭套拿掉。
這間屋子布置得和審訊室差不多。張曉雅把楊開飛按在一張椅子上,坐回到楊開飛前麵的桌前,掏出本子和筆一本正經地問道:“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