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順利地跟著瘋子的車來到一個小區。瘋子根本就沒有懷疑過會有人跟蹤他。他把車停在小區一棟樓下路邊,下了車牽著田康康的手上了樓。
瘋子現在一點兒也不瘋,一路上跟田康康有說有笑的,倆人親密無間。我們三個人下了車,我跟林雪茹正要跟上,張曉雅攔住我說到了樓道裏,別跟那麼多人了。讓林小妞一個人跟著就行。
“林雪茹沒跟蹤經驗,她再跟岔了。”我不放心地說。
張曉雅看了一眼那樓道說:“這男人就是一普通人,林小妞再跟近些都不會被懷疑。就一個樓道,再岔也不岔不到哪去。”
然後才問我道:“我們跟著的這個男人是誰啊?這個男孩兒又是誰?”
“那男人我看著像劫了校車的那個瘋子,那男孩兒就是田康康。”我對張曉雅說道。
“田康康不是已經死了嗎?”張曉雅問道。
我點點頭:“田康康是死了。這個田康康就是一個鬼魂。這男人在六月三十日劫車之前他曾對幼兒園的老師說接他兒子田康康。田康康明明是田光的兒子並且已經死了,這個男人為什麼又說田康康是他兒子?而且看他和田康康這麼親熱,倆人一定很熟。這個人還得有看見鬼魂的能力。”
張曉雅想了想說:“這男人和田康康的關係有點兒不一般。不過特殊能力他不一定有。普通人見鬼的我也聽說過。”
“那是鬼願意現身。鬼要纏上哪個人,在荒涼的地方還能追的人滿地跑。如果鬼魂不願意,普通人想見個鬼,還真不容易。”我說道。
“田康康纏上了那個男人?這也有點兒不對,普通人被鬼纏上都害怕,那人可沒有怕田康康,對田康康親熱得很。說是父子倆完全不會引起別人懷疑。”張曉雅說道。
我倆正說著話,一個女人氣呼呼地從樓上下來。林雪茹隨後從樓上跑下來,說前頭下來那女人就是從我們跟的那個男人家裏跑出來的。這男的帶著田康康進屋沒多大工夫,裏麵就吵了起來,而且吵得很凶。然後那女人就從房間裏跑了出來,還用力地把門摔上。
林雪茹當時就站在門口,想躲都躲不開。那女人看了林雪茹一眼,愣當沒看見一樣。
張曉雅一揮手說:“跟上這個女人。我跟張曉雅步行跟著,方小波你開車跟在後頭做好準備,防止這女人打車我們就傻眼了。”
張曉雅和林雪茹跟著那女人跟進了一個飯館。我停好車也跟了過去。那女人要了兩個菜,一瓶白酒,自顧自喝起悶酒來。
林雪茹和張曉雅就坐在那女人挨邊的桌子上。我走到林雪茹那桌子上坐下,先點了兩個涼菜,一瓶啤酒,邊喝邊等著熱菜上來。主食仍舊要的是燴麵。
張曉雅直接走到那女人桌子前坐下,兩眼盯著那女人看。這小妞這一抬出乎我的意外。跟人家又不認識,直接湊上去了。
那女人愁眉不展,正生著悶氣。她看了張曉雅一眼不言不語。張曉雅搭上話了:“大姐,我看你神色,家裏遇上難事兒了吧?”
那女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仍舊不言語。
張曉雅接著說道:“我說你家這難事兒不是一般的事兒。你家裏有了不幹淨的東西。這會影響你家和氣。大姐不是我嚇唬你,任那東西胡鬧下去,它能讓你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