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雪沒上過體育課,竟然真的以為,教拳擊真的應該這麼近距離的貼身的教的。
後來想起來,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熱身過後,路西雪覺得,自己總算可以發泄一下了,李子規看著路西雪,卻是皺起了眉頭問道:“你穿的,是君景昱的衣服?”
路西雪點點頭。
“不覺得活動不方便嗎?”李子規問道。
路西雪又是尷尬地嘿嘿笑,是不方便啊,可是她出來是賭氣,還穿著被撕破的裙子,就靠君景昱的西裝遮著點。
李子規看著路西雪,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轉身進了裏屋,拿出一件運動背心來:“這是拳館專門為女拳手準備的,還沒人穿過,你拿去穿吧。”
“這是拿來賣的吧?我穿了,你還賣的出去嗎?”路西雪撓著頭問道。
“沒關係,反正來拳館的女拳手幾乎沒有,我這衣服也賣不出去。”李子規笑著說道。
路西雪想著,似乎是這麼個道理,要是有人要的,恐怕他也不會給自己,這才心安理得的將衣服拿到手去換了。
一發泄,就發泄到了天黑。
路西雪累得就地睡覺,手機響起來了,自己都不知道。
李子規看了看手機,是lucy打來的電話,這才幫路西雪接了起來。
“lucy?”
“誒?你是,你是那天那個送藥的暖男?”
電話那頭的lucy有些興奮,想不到路西雪與那個暖男進展那麼快!
“嗯,有什麼事嗎?西雪她睡著了。”李子規道。
他擅自將對路西雪的稱呼從路醫生改成了西雪,自己叫著十分順口。
lucy聽著也覺得十分順耳!當然,這順耳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路西雪興奮過後便是焦急地問道:“快叫西雪起來,她養父在家裏,要燒房子了!”
李子規聽了著急,立即掛了電話,又不忍心將路西雪叫醒,隻好將她抱在了沙發上,給她蓋上毯子,自己迅速朝路西雪家裏趕去。
等lucy給李子規開了門,便聞到滿屋子的酒味,仔細一看,才發現桌子上沙發上窗簾上都已經被灑上了酒精。
“不管我們,把我們晾在這裏,好,我就把你這個破房子給燒了!我看你怎麼辦!”路安走路都走不穩了,看樣子是喝醉了,手中拿著打火機也是拿不穩。
代靜已經被路安推倒在了地上,而爺爺還在拉著路安。
然而老爺子哪裏有正值壯年的路安力氣大,與路安拉扯著,正要被路安推倒之時便被李子規扶了起來。
路安轉頭看著李子規,因為醉酒雙目已經發紅,看著李子規這身板便有些害怕了,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路先生您知不知道,蓄意縱火,是犯罪行為。”李子規說著,握住了路安的手腕。
路安瞬間便沒了力氣,任憑李子規將手中的打火機給取走了。
“清官還難斷家務事,老子燒我女兒的家,你管得著嗎!”路安還理智氣壯地說道。
“您也知道,這是您女兒的家。”李子規道。
路安啞口無言。
一旁看著的lucy捂著嘴偷笑,猛地想起這一幕應該給路西雪看到,可路西雪為何不在呢?
她又拿出手機,撥通了路西雪的電話,然而這一次卻是在通話中。
此時在拳館的路西雪,正接著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
“路小姐。”
電話那頭聽上去是並不標準的國語,路西雪並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個朋友,試探著禮貌地問道:“請問您是?”
“我是君景昱的朋友。”
“你怎麼會有我電話?”
路西雪越發覺得自己的世界太不安全了,李子規知道她的電話,現在連君景昱的朋友也知道了她的電話!
“你在網上有信息,不難找到你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隱隱帶著笑意,但這種笑是帶著善意的笑,連路西雪都覺得,聽聲音就覺得是個好人。
“哦!網上看到的信息!您是要看病嗎?”路西雪笑著問道。
“嗯。”
“我是專治男科的,請問是您的丈夫生病了嗎?”
“不是。是景昱。”
路西雪噗地一聲笑了,揮揮手道:“你放心,那貨沒病!”
“哦!路小姐這麼清楚?”
“清楚清楚,清楚得很!”
因為電話那頭說話得聲音和語氣都很美好,路西雪不由地放鬆了警惕,絲毫沒注意到別人話中的深意,隻自顧自地按照自己的理解答話。
“我今天,聽說了一些關於路小姐和景昱之間的傳聞,聽路小姐這麼說,那傳聞應當不假,不知路小姐可否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