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荷手心裏也冒出一層冷汗,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夜幕降臨,雲笙看著家裏什麼東西都像鬼,就連自己的影子也像鬼,實在呆不住。出門,不敢走路,不敢開車,隻好給白楠打了電話。
“來接我。”
“誰來接你呢?”林荷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雲笙並不說話。
林荷皺著眉頭問道:“是不是白楠?”
雲笙點點頭。
“那個白楠,要家世沒家世,要事業沒事業,要錢更是沒有,而且還是路西雪的前男友,你沒事總跟他攪在一起做什麼?”林荷皺著眉頭數落著白楠的不是。
“哎呀,隻是玩玩兒,你放心好了。”雲笙有些不耐煩,直接戴起了耳機聽歌。
林荷也不再多說什麼,她了解自己的女兒,從小她都是什麼都要最好的,自然不會真的看上這一事無成的白楠。
過了一會兒,白楠將雲笙接走,家中隻剩下林荷一個人。
她一個人呆著,也是越來越怕,蒙著被子睡覺,好不容易睡著了,卻是做了個好長的噩夢,自己一家人坐遊艇出海,結果海上起了霧,晚上黑黝黝的,什麼都看不清,迷蒙中似乎還能聽到當年雲簫的笑聲,孩子的笑聲詭異極了,不一會兒,這笑聲變為了哭聲,卻又是雲笙的哭聲,她到處去找雲笙,卻找不到,身後又一直有黑影在追她,她一路逃,落到了海裏,快要呼吸不過來。
忽然,開門的聲音讓她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看著門鎖在動,嚇得不敢去看。
房間的燈亮了,她這才發現,原來是雲遠山回來了。
雲遠山的臉有些紅,看上去是有些醉了,她急忙下床將雲遠山扶了過來,嘴上卻是嘮叨,“明知今天運氣不好,還喝這麼多酒!”
“沒多少。”雲遠山冷聲道。
林荷一麵扶著雲遠山,一麵仔細聞著雲遠山的味道,隻有酒氣,看來是沒有在外麵找女人,她這才放了心。
雲遠山洗完澡後,也是滿腹憂慮,就算是喝了酒,也睡不著,林荷也睡不著,便開著燈與雲遠山說話。
“遠山,過幾天,就是雲簫的生日了啊”林荷輕輕推了推林遠山。
“怎麼,難道你還想給她慶生不對,慶死不成?”雲遠山有些不耐煩。
“當年,他們一家人,就是去海上慶生才落水的,過幾天,也算是他們的忌日了,雲笙說,大哥昨天晚上來找她了”林荷說著,想著自己的夢境,心頭滿是憂慮。
“雲笙傻了你也傻了?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鬼!”
“說是這麼說,可終歸還是因為你吧?你小心一點,我覺的,最近這家裏,真是陰森森的。就算沒鬼,可能也有人,不過二十年了,快過追訴期了,挺過去就好了。”
“放心吧,當年我在遊艇上弄鬆舵和船底的時候,隻有雲笙在,當初的證據我早就丟了,誰也拿我們沒辦法。”雲遠山說著打了個嗬欠,他現在心頭也放心了些,直接縮在被子裏閉上眼睛睡了。
不一會兒,便是鼾聲響起來,林荷無奈地撇撇嘴,低頭看看自己穿的性感睡衣,歎了口氣,也躺下睡了。
李子規在家中,放下耳機,給君景昱發了一條短信:
證據齊了。
本以為這麼晚了,君景昱不會回他信息,沒想到很快便有信息回複過來。
謝謝。
雖然隻是簡單的兩個字,李子規卻是滿意的笑了,君景昱這小子,什麼時候跟人說過一聲感謝,看來為了西雪,他真的改變了許多。
他覺得頭有些痛,隨手打開抽屜,將止痛藥扔進嘴裏,喝了一口涼水,咽了下去。
這時,手機竟然又亮了起來:
別熬夜了,熬夜死得快。
還是君景昱發來的消息,李子規無奈的笑了笑。
“兒子!你在跟誰發短信呢?還有,你這是住的什麼地方,這床怎麼這麼小,還有,你從來不在床上用電腦的,現在怎麼在床上跟我視頻?”
視頻那頭,君夫人皺著眉頭扔出一連串的問題,君景昱不知怎麼回答,隻好說道:“我想休息,先掛了。”
“別掛!”君夫人立即伸出手,那手幾乎都像穿過屏幕拉住君景昱了。
不過,她遠在國外,是不能阻止君景昱掛視頻的。
但,君景昱也阻止不了她的奪命連環call。
最後,君景昱實在是受不了了,接通了視頻電話,不等君夫人問話,直接說道:“我剛剛在跟朋友發短信,男的。我住的是西雪的家,所以這床很小,我以前不再床上用電腦,不代表現在不會。不要問我和雲笙怎麼回事,我不想娶她,我要跟西雪結婚,爺爺已經答應了,你就不要再反對了,你反對也反對不了。最後再說一點,不要去打擾西雪,她最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