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直昏迷的病人竟然醒了!
護士急忙跑了過去,隻見那渾身都是繃帶的人睜開眼睛。
“泠兒呢?”
護士沒有理那個病人的話,隻是檢查了一下他的瞳仁還有心跳,確定是活過來了,才跑過去叫值班醫生。
可那病人看到主治醫生後眼神卻有些疑惑,“你是誰?我的醫生不是你”
“你還知道誰是你主治醫生呢?那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誰,你家人在哪裏,你還欠著醫院錢呢?”醫生冷笑了一聲,從抬到醫院來就一直昏迷的人,還知道自己主治醫生是誰?
“錢?我怎麼可能錢醫院錢?”
這病人說話的語氣雖然無力,但這種好像他很有錢的語氣,讓人聽上去特別不爽!
“去賬房把他的欠費清單拿過來,讓他看看自己欠了多少錢!”醫生笑道。
護士轉身走了,不一會兒拿出了一張清單給那個病人看。
“不可能,這上麵連我的名字都沒有,怎麼可能是我的賬單?”
“你身上什麼證件都沒有,誰也不知道你是誰,這上麵怎麼會有你的名字!”醫生白了那病人一眼,冷聲道,“所以,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你的家人在哪裏,讓他們來接你,順便,把欠醫院的錢給結了。”
那病人似乎接受不了現實,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兒。
“我叫君景昱,我的家人,在君臨別墅。”
醫生和護士先是一愣,隨後便立即大笑起來。
“你開什麼玩笑!君景昱?你以為我們不看新聞呢!君景昱坐的飛機失聯了,官方都已經放棄搜救了,你竟然是君景昱?你這想要抱君氏大腿的心機,我真是自愧不如呢!”護士大笑起來。
飛機失聯?放棄搜救?抱君氏大腿?
君景昱忽然覺得自己的記憶好像斷了一個篇章。
“我不是,剛做了腎移植手術嗎?”君景昱喃喃問道。
“不是。”醫生雙手抱胸,冷聲道,“你是落入海中受了很重的傷,全身有二十多處骨折。”
君景昱回憶起之前發生了什麼,他不是被打傷了腎,要做腎移植嗎!
記憶在進手術室之前戛然而止,他再要去想,頭卻是疼得似乎要炸裂了,隻能在病床上掙紮著,又暈了過去。
護士呆愣著望著值班醫生,“怎麼辦,又暈過去了”
“估計是裝的,明天就醒過來了,再讓他住一天,拿不出錢就把他扔出去!”
護士點了點頭,回到護士站繼續打電話,可電話剛一撥通,又有病人在呼叫了。
護士有些不耐煩的進了病房,這一次的病人是蘇泠兒,她是特護病房,反正是多給了錢的,態度得好。
可是一想到這個女人被男人做得昏迷進了醫院,護士的態度就有些好不起來。
“我想去上廁所”蘇泠兒淡淡道。
“自己不能去?”護士皺著眉頭,“這一層這麼多病人,要是所有人想上廁所都讓我扶著去,我得是孫悟空才忙得過來!”
蘇泠兒不願意求人,隻好自己強撐著坐了起來,手背上插著的針便開始流血,她這才把液體給關了,自己舉著瓶子下了床。
一邁開步子,下麵便痛得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著她走路的姿勢這麼簡單,那護士自己都覺得疼,可沒辦法啊,女人不知道自愛,那是她自找的。
護士回到護士台,繼續打電話。
“我跟你說啊,前幾天我們醫院不是來了個無名病人嗎!昏迷了好多天,今天醒了,我們叫他把欠的錢給結了,你猜怎麼著!他說他是君景昱!”值班的護士大笑起來,“我跟你說,這是我這麼多天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那人肯定是知道自己沒錢,又想到前幾天有君景昱飛機失聯的消息,想騙君家的錢呢!”
蘇泠兒上了廁所回來,聽到君景昱這個名字,立即停了下來,沒有走最近的路回到自己的病房,而是朝著護士台走過去。
值班護士看蘇泠兒來了,還是一直在打電話,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你剛剛說的君景昱,在幾號床?”蘇泠兒冷聲問道。
值班護士白了蘇泠兒一眼,沒有回話。
“我問你話!”蘇泠兒冷冷看著值班護士。
值班護士原本是想敷衍蘇泠兒一下,可轉眼看到蘇泠兒那冰冷的目光,背脊骨一下子就涼了。
這女人氣場好強
“在二十四床”值班護士低聲回答道。
蘇泠兒點點頭,轉身離開,沒有回到自己的病房,而是去了二十四號床。
床上的人渾身都是繃帶,她也認不出來是不是君景昱。
“昱?”蘇泠兒試探著小聲叫了一句。
可床上的人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