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官現在隻有一個打算,趕緊逃,不然等會兒碎掉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隻見雷嚴仰著頭,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劉副官抓緊機會,咻地一下就往外溜。
“回來!”
聽著雷嚴一聲冷喝,劉副官懸在空中的腿落在了地上。
看來這骨頭碎一地的場麵是避免不了了。
“你說,我要不要改一下我的脾氣?”雷嚴低聲問道。
劉副官一愣,首長大人這是在說什麼?他沒聽錯吧!
“先生,您剛剛,說什麼”
問出這樣的問題,劉副官又巴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這不是把自己往槍口上推嗎!雷嚴說話,向來不說第二遍。
雷嚴卻是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問道:“你說,我要不要改一下我的脾氣。”
劉副官大喜過望,十分老實的回答:“要!”
“嗯?”雷嚴卻是紅著眼睛狠狠瞪了劉副官一眼。
劉副官垂下頭,做好了自裁的準備。
雷嚴卻是歎了口氣,“連你都想讓我改,那可能,我真的讓人覺得很可怕吧?”
劉副官嘴角抽搐,心中腹誹,您才知道您很可怕?
喝了很多酒,雷嚴從未覺得頭疼過,可現在卻覺得頭疼了。
“我幫她戳穿了身邊的假貨,她應該就會回到我身邊吧?”雷嚴垂著頭問道。
在劉副官眼中,雷嚴任何時候,做任何事情都是勝券在握的,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臉上了有不確定的表情。
他想要一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竟然不是用強,而是想辦法去幫她。
這就是所謂的英雄難過美人關?
“先生,她肯定能明白您的苦心的。”劉副官低頭說道。
其實明白不明白,他一個男人怎麼摸得透路西雪的意思,他這麼說,隻是覺得雷嚴今天接受的打擊有點太多,不好再繼續說實話了。
不過劉副官卻對路西雪的好感越來越濃,要不是路西雪,今天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君臨別墅內,路西雪和“君景昱”卻在床的兩邊僵持著。
路西雪雙手抱胸,頗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君景昱”,“我說過,不會跟你同床。”
“君景昱”看著路西雪,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如果你想要告訴老爺子我不是君景昱,然後氣得他病倒,我倒是無所謂。”
路西雪用唇形罵了一句髒話。
“君景昱”嘴角的笑意卻更濃了。
“你就那麼信不過我?還是,你在期待什麼?”他說話間,眼睛裏閃過一絲邪光。
一個輕度毀容的人,調戲起女人來,還這麼自信。
路西雪都不知道他這份自信是哪兒來的。
“對,我在期待dna檢驗結果出來那天,把你踢出君家!”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路西雪咬牙吸了一口冷氣,實在不想再與這人耍嘴皮子,直接抱起床上的枕頭和被子,“那我走好了!”
反正君家房間多,她又不是隻能在這裏睡!
“君景昱”卻叫住了路西雪,“這是我們的床,你確定要走?”
我們?路西雪嗬嗬笑了兩聲,“這位先生,您不要入戲太深,這是我和君景昱的床。”
“我就是君景昱。”
“謊言重複千遍,依舊是謊言。”路西雪抱著枕頭和被子離開,“君景昱”不再挽留她。
謊言重複千遍依舊是謊言,嗬,虧她還掌管著雲上傳媒,連三人為虎都不知道。
“君景昱”坐在床邊,這才注意到床頭的藥瓶子,他將每個藥瓶子都拿起來看了看,再將藥倒了出來,數了數還剩幾顆,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已經很晚了,路西雪躺在客房的床上,卻是滿腹思索,睡不著。
每天都睡不著,隻能靠著藥物入睡。
可是,藥在自己的房間裏。
該死,鬥氣出來的時候忘了拿藥,那今天就準備不要睡好了!
咚咚咚——
有人在敲客房的房門,可是這麼晚了,傭人不會來敲門,路西雪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君景昱”。
路西雪用被子捂住頭,並不想給他開門。
那人敲門,無非是要叫她回房,或者是自己也要來客房睡。
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好在那人敲了幾下門便偃旗息鼓,路西雪沒有被這敲門聲吵得太久。
然而,睡不著的夜真是漫長。
君景昱現在在做什麼?在和他的蘇泠兒一起睡嗎?
應該不會吧,畢竟他們倆都還有傷在身上。
但路西雪不禁在想,君景昱做出這樣的事,就算他恢複了記憶回來,她真的可以原諒他麼?
嗬嗬,當初她容不得白楠一點不忠,卻為何一而再的原諒君景昱?
可能感情這種時期真的是,愛上了你就輸了吧。
京郊蘇家老宅,君景昱和蘇泠兒躺在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