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禪長身而立,氣度不凡,手中折扇輕搖,如同漫步一般,在大廳之中來回走動,時不時對大廳中掛著的大家書畫做出一番點評,看不到一星半點的拘束,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樣。
那番氣魄,少有人及,一看就是人中龍鳳一般的存在。
和肖勝一比,曹禪幾乎能夠把肖勝甩幾條街的距離。
大廳中不是沒有留客位,可曹禪和他身邊的那名劍客卻始終沒有落座,讓總鏢頭劉遠山尚未出現的龍威鏢局一眾人有些手足無措。
不過這種尷尬並沒有持續多久,劉遠山其實早就到了,隻不過平遠鏢局中的人沒有出現,他便沒有現身。
現在平遠鏢局少東家現慈藹笑容,毫無半點龍威鏢局總鏢頭氣勢的走了出來。
這個模樣的劉遠山絲毫不像是一個聞名江陵燕三州的武道高手,反倒像是一名賦閑在家的老學究。
他到前廳以後,先是張望了一下,然後明顯一愣,顯然平遠鏢局鬧得這一出是為了什麼劉遠山也揣測不明白。
若說是為了打壓龍威鏢局,麵對六品武道修為的林峰,那怎麼也要派出一名五品武道修為的高手,以求萬無一失,現在憑借一名六品境劍客,難道就能夠吃定了他們?絕對不能啊!
劉遠山畢竟是年老成精的人物,他喜怒不形於色,對著曹禪微微一笑,“賢侄,這次你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怎麼不落座?”
“劉伯伯,您沒來,我這做小輩的哪裏敢坐下。”他將折扇一收,這才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那番氣度,讓人折服。
等到看見曹禪坐下,劉遠山才再次開口,“賢侄,這一次你來我龍威鏢局的意思是?”
“交流,隻是交流!”曹禪拱了拱手,“劉伯伯,在江陵燕三州,鏢局一行,當數龍威鏢局和我平遠鏢局為龍頭,之前我們兩家鏢局倒是時常交流切磋,互相進步,隻不過這一年多以來,我們平遠鏢局一行發展自身,倒是對此怠慢了一些。這不,我們鏢局剛剛穩定下來,就準備延續之前的優良習慣,準備和貴鏢局切磋一下。”
曹禪瞥了一眼坐在劉婷身邊的林峰,臉上笑意溫煦,眉眼間的陰婺一點都看不到。
他繼續開口:“這一次,我聽說貴鏢局新近來了一位年紀輕輕的鏢頭,因此這才點名與他切磋,也是想看看林峰林鏢頭到底是何等少年英雄。”
曹禪所說的一切,在昨天遞過來的拜帖上已經有所說明,別看他說的冠冕堂皇,其實說到底就是來踢館的。
隻不過曹禪的一張嘴,確實是不錯,他這張嘴恐怕要比他的武道修為強得多,直逼三境高手。
劉遠山點了點頭,“賢侄的來意我明白了,隻是拳腳無眼,動起手來難免會傷和氣,我覺得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的好,不知道賢侄怎麼看?”
“非也,非也。”曹禪搖了搖頭,“雖說拳腳無言,可是武道一途,不切磋,又怎麼能夠知道自身不足,又怎麼完善自身呢?隻有切磋交流,才能進步。劉伯伯,難道是外麵盛傳的關於林鏢頭的事情都是空穴來風?”
曹禪這樣說,就有逼迫的嫌疑了,劉遠山如果不答應,難免會對林峰的名聲造成影響,就是連帶著龍威鏢局的聲譽,都會受損。
自從他把劉婷和林峰的婚事定下來以後,心中便打算把林峰當做龍威鏢局的接班人來培養,若是林峰的名聲受損,對日後接掌鏢局也會產生影響。
他皺起眉頭,心底實在是不願意讓林峰出手,平遠鏢局中的人可都不是善茬,一個個都是笑麵虎,劉遠山可不覺得平遠鏢局會吃飽了撐的發出挑戰隻是單純的切磋,一定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