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的話讓莫輕狂無語的撫著自己的額頭,心中生出了一種無法和林峰溝通的感覺,好像他和林峰並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
“不是這種感覺,我的意思是你看見畫舫中那些個漂亮女人,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比如說小腹位置燥熱,心中蠢蠢欲動。”
“沒有!”林峰搖了搖頭,被莫輕狂說的一頭霧水。
這下莫輕狂是真的沒有什麼話可說了,盡管林峰有著一品小宗師境界的武道修為,可不光闖蕩江湖的閱曆,近乎一張白紙,就是對男女之事,也像是一塊榆木疙瘩,當真是夏蟲不可語冰,朽木不可雕也。
不過莫輕狂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可不是專門帶林峰來消遣的,而是為了他自己前來享受的,之所以拉著林峰,便隻有一個原因,他口袋裏沒有一文錢。
說不通幹脆就不說了,莫輕狂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林峰,也不多說,直接來了一句:“你自己體會吧!”
便磕上了眸子,進入了假寐狀態。
林峰雖說並算不上是一隻剛踏入江湖的菜鳥,可說到底也隻是做了半年的鏢師。
鏢師走鏢,循規蹈矩,一直遵循的便是那套鏢師的規矩,雖說身處於江湖,其實離真正的江湖還真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走鏢的那套規矩,到了真正的江湖中,說全然不管用,有些誇張,但至少一多半的東西,都讓人用不到。
這一點林峰深有體會。
走鏢途中遇到的江湖中人多是一些三教九流之輩,修為低下,混在江湖中的最底層,幹著一些燒殺搶掠,殺人放火的勾當。
真正的江湖中,是沒有人願意去做這些受人唾罵的勾當的。
真的一個人闖江湖了,林峰才發現江湖中的多姿多彩,他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飄蕩在江湖之中,領略著各地江湖中的風土人情。
在他從陵州入湖州的這月餘時間中,遇到的人,撞見的事,似乎比他十六年的歲月加起來還要精彩。
他遇到過鮮衣怒馬的宗門弟子,遇到過錦衣華服的翩翩公子,遇到過帶刀背劍的江湖俠客……
在這一個月中,他仿佛真的看到了他夢中的江湖,人來人往,百花齊放。
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江湖氣運雖然在大薑王朝鐵蹄的踐踏下支離破碎,可江湖從來不缺天才,也不缺高手。
在江陵燕三州幾乎難以遇到的上三流高手,在林峰真的孤身一人踏入江湖之後,似乎隨處可見。
那些人中,有不少人的年齡甚至是比林峰大不了多少。
比如說林峰身邊這個俊朗不凡,放蕩不羈,但卻給人一種邪氣凜然感覺的莫輕狂,他的年齡估摸著也不會有多大,也就二十多歲,可他的修為,卻讓人能夠為之奮鬥一輩子,一品小宗師境界,哪怕是整個江湖之中,數量也是能夠數的出來的。
林峰光想著莫輕狂,似乎把他自己給忘了。
他怔怔出神,腦海中胡思亂想,很多的事情一一湧現,然後重新塵封,林峰發現他似乎已經站到了當初大胡子許諸所能站到的高度。
一陣輕盈的敲門聲傳來,喚醒了林峰的思緒。
林峰望向門口,廂房的門被輕輕推開,連通那名畫舫的舫主一共走進來三個人。
那名舫主對著莫輕狂露出了一個略顯**的笑容,對著他右手邊的一名女子點了點頭,那名女子叫了一聲莫公子,便走到莫輕狂的身邊坐了下來。
在那名舫主左手邊站著的女子見狀,則自覺的朝著林峰走去,最後在林峰身邊坐了下來。
“莫公子,在您朋友身邊坐下的這名女子是我們畫舫之中的一名清倌人,絕對的花骨朵,不知道您對我的安排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