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海中,刺骨寒冷,她根本無法張開眼睛,第一個念頭,必須活著。
“歐司寒,我恨你,我恨你。”在蘇意輕意識模糊最後一刻,她的腦海中浮現出歐司寒的樣子,她不知道臉上是淚水,還是海水,身上最後的一絲力氣,在慢慢抽離她的身體。
緩緩閉上眼睛,她意識在一點一點渙散,如漂浮在海中的浮萍,沒有任何的根係。
“張警官,說說現在營救的情況。”要不是歐司寒,需要指揮海上的船隻,還有天上直升機,他會跟著救生員一同下海,去尋找蘇意輕。
歐司寒剛到海麵,就要跟在救生員下船,跟在杜鋒抱住他,“老板,現在蘇小姐情況危險,但這海上的,還有天上的飛機,都需要你坐鎮。”
聽到杜鋒的話,紅著眼睛歐司寒,眼睛恢複了正常的顏色,示意杜鋒放開他,他的臉上表情出奇的平靜,帶著冷漠。
他雖然跟蘇意輕吵架了,但是知道她的性格,她肯定不會以為吵架而跳海,現在並不是查這些事情的時候。
神色一正,現在是晚上,海上的能見度過低,對於營救工作造成不小的影響,可是歐先生已經說了,跳海的是他夫人,那身份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我們警力有限,還好有歐先生的公司配合,所以……”張警官還要繼續的說的話被歐司寒打斷了。
滿臉不耐煩的歐司寒,直接告訴張警官,“說重點。”
“雖然我們營救的及時,可是估計也隻有百分之十的希望。”張警官越說聲音越小,他見到歐司寒的臉色越老越黑。
百分之十嗎?他的女人,不會有事情的,聽到張警官說蘇意輕存活幾率之後百分之十的時候,他的心狠狠通一下,可他臉上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那雙眼睛看向黑漆漆的大海,帶著淡淡的憂傷。
想到剛剛跟蘇意輕吵完架,他差點掐斷蘇意輕的下顎,心中湧起一陣陣的煩悶,拿出手中香煙狠狠抽了一口。
在歐司寒身後不遠的地方,已經被拉起黃色的警戒線,不允許任何人出入,人群中卻聽到一位老者的叫罵聲。
“歐司寒,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出來,別在那裏當縮頭烏龜。”叫罵的人是張醫生。
聽到聲音,歐司寒尋著聲音望過去,聖海醫院的張醫生,身為聖海醫院的最大股東,對於醫院泰山北鬥的醫生,他還是認識的。
保鏢看向歐司寒,征詢老板的意見,見到老板點頭,才把老者放進來,周圍的人把道路圍堵的水泄不通,他看過去有些救援人員根本就過不來,臉上表現的有些耐煩,“杜鋒,讓保鏢把這幫人驅散,我不想在這裏見到一個個的閑散人員。”
歐司寒說完話,杜鋒馬上就去辦事,K部的英子也已經趕到,杜鋒領著人去驅趕圍觀群眾。
杜鋒離開,張醫生已經走過過來,“歐司寒,如果蘇意輕出現什麼意外,我不會放過你。”張醫生顫抖伸出手指向歐司寒的鼻尖叫罵。
站在歐司寒身後的兩個保鏢,見到這樣的情況,走上前,要製服張醫生,“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問問他。”
歐司寒記得華思維說過,張醫生對蘇意輕態度有可疑,一個老學者,對所有人都愛搭不搭理,可偏偏對蘇意輕的事情,卻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