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提起自己精心挑選的禮服裙擺,精致的儀容在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她不由的抬頭望了一樣淡藍色的天空。
城市的天空,卻出乎意料的澄澈。
淡藍色的天宇,飄忽忽的白雲悠閑的遊走,一幕一景在此刻竟然美麗得像一幅水墨丹青畫。
而她的心情卻有些憂鬱,唐靜抬起頭發現本來臨近自己的左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走到了她的麵前。
一步一步仿佛又若即若離,筆直的身高如同一顆蒼天大樹一般,時不時露出絕美的側臉輪廓。
“真是身不由己,父命難違啊。”唐靜腦海裏又一次浮現出父親一臉心事的模樣,不由地哀歎道。
世界就是一場舞台,上麵的男男女女隻不過是一個演員而已。隻不過,這一切歸根到底不過是利益在在作怪。
一年一女,一前一後。
唐靜尾隨著左路的步伐,猛然間,他高大俊猛的身體傾斜了一下,停滯在豪華的車麵前。
左路微微屈下身子,慢慢打開車門,細心地扶著唐靜的腦袋:“慢一點,小心車門。”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笑。
唐靜的臉上擠出一絲輕柔而又禮貌的笑容,便直接坐到了後車位置上麵。
見到唐靜上車後,左路便也坐在了她的身邊。
車子一路順風,唐靜把臉朝向窗外,徑直看著順風而過的樹木,花草,建築……一個個盡收眼底。
倒是忽略了眼前這個聰明的男人。
他知道,這些安排就是家族之間的一場交易,但是他也不想要這麼尷尬的局麵。
可是,或許是唐靜內心的不情願,或許是她想起來什麼紛爭,或許是女人自身的敏感……她一路走來都是一臉陰沉。
一種骨子裏麵透露出的陰鷙。
但是,這樣的情緒不管是處於何種心情,卻早早地影響了左路的心緒。
他,怎麼說,也是馳騁商產,什麼場麵沒有見過?沒想到的是,今天的他卻被她給步步緊逼。
看來,的確是“棋逢對手”。
左路揚起自己的嘴角,不時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嘴裏長籲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他對著目視窗外唐靜溫言暖語地說道:
“看來,我們倆個還是同病相憐啊。”
左路頓了頓,眼神微轉,薄唇微動,不時用手把領帶給弄平整。
“諾,要不是家命難為,這麼好的天氣,我們倒也是可以出來野營了。”
一句“同病相憐”,一句“家命難為”,把唐靜所有的思緒都拉回來了。
她本來就是感歎自己身不由己,而現在這個左大公子竟然和自己想法一致,這,莫非是自己誤會了他?
莫非,這花花公子還有著不一樣的世界觀,隻是自己太臆想了這一切。
唐靜眨巴眨巴眼睛,微微上翹的眼睫毛如同濃密的小森林一樣,嘴角自然地笑道:“看來,這還真的‘同是天涯淪落人。’”
“哦?”
左路眼神微調,更加禮貌地扭過身子:“唐小姐,還喜歡古詩詞。看這說話,還溫文爾雅的,慈父果然教女有方。”
唐靜被眼前這個精明的男人誇的臉色緋紅,她不由的內心感慨道。
這個男人,說話水滴不露。一邊誇了自己的父親,一邊又連帶表明自己的友好,還順帶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