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黑色的商務轎車緩慢地行駛在馬路上,速度慢得離奇,沒有一輛車路過,隻有昏黃不定的路燈陪伴在左右。
歐司寒專心致誌的開著車,目視前方,極其認真,好像眼中隻有前方的路,裝不下其他的,可是,眼角的餘光卻出賣了他。
在蘇意輕的強烈要求下,她坐在車的後座,低著頭,沒有說話,身體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剛才驚魂未定,還是車內陰冷的空氣。
為什麼每次在最丟人的時候,都能被歐司寒遇到,真不知道是因為他,還是應該謝謝他。
歐司寒輕咳一聲,表情有希望不自然,想要開口安慰,聲音卻卡在嗓子裏。
蘇意輕抬頭看了一眼歐司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眼睛在閃爍,隨後又低下了頭。
“很冷嗎?給你外套。”
歐司寒說完,單手握著方向盤,用另一隻手將有些濕漉的外套小心翼翼的脫了下來,直直地扔給了蘇意輕。
蘇意輕被嚇了一跳,身體顫抖了一下,眉毛緊皺,有些不高興,語氣不善。
“歐司寒,你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要對你感恩戴德,拿走你的破衣服,就算是凍死,我也不稀罕。”
說完,蘇意輕直接將衣服扔回了前麵,正好落到歐司寒的懷裏。
歐司寒注意到蘇意輕的表情,心中疑惑。
真是不知好歹。
“蘇意輕,你這話什麼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想救你嗎?隻是恰好路過,換張臉,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眾人喜歡的小公主了。”
諷刺的意味溢於言表,一時間堵的蘇意輕說不出來話,都說女人是長舌婦,這男人說起話來還真是不相上下。
蘇意輕冷哼一聲,身體往後靠了靠,倚在了後座的得靠背上,一隻腿翹在另一隻手上,恢複以往的平靜,麵容輕鬆。
“你說話注意點,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蘇意輕了,我是變了,可我的心沒變,不像某些人,趙朝三暮四,根本不在意別人的感受。”
歐司寒一咬牙,胳膊上的青筋暴漏,血管突出,手也握得越來越緊。
“蘇意輕,你到底在想什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變了,不知道到底是誰變了,你不是要複仇嗎?為什麼要原諒左路?”
蘇意輕激動地差點從車座上做起來,身體更加的顫抖,她的身體有很多話在蘊藏著,可是到了嘴邊,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緊緊的握著拳頭,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柔軟的肉裏麵,可她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歐司寒,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問我原因,難道你做事情就有理有據,你敢說,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好,那你倒是跟我解釋解釋你和唐靜的關係呀,你明明知道她對我做過的事,你的選擇呢?”
麵對這樣的質問,歐司寒氣的想要將車停下來好好理論一番。
他心裏清楚地很,蘇意輕是因為他和唐靜走得近,才會如此生氣,可是唐靜難道就不是個可憐人,誰來心疼唐靜。
歐司寒忍不住辯解,語氣也軟了下來。
“難道你就不能理解唐靜嗎?她也是被她父親逼得,同樣是可憐之人,我隻不過是把她當成妹妹,你有必要這樣嗎?”
蘇意輕不屑地撇著嘴,將頭轉向窗外,不再看歐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