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寒沒招呼安晴,就坐進了車子裏。
“他這又是發什麼瘋?”穀盛祁看著安晴問道。
“大概是第一次進警察局,所以很不高興吧!導演,你和厲譽都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安晴跟兩人道別。
“安晴,有什麼需要,記得打我的電話。”厲譽走到她麵前道。
“會的,放心吧!”安晴朝他安撫一笑,坐進了車子。
車子很快離開。
隻剩下穀盛祁和厲譽站在原地,穀盛祁看著厲譽癡癡看著離去的車子,拍拍他肩膀道;“別妄想了小子,這個女人她不會屬於你的。”
“沒事,就這樣做個朋友也好。”厲譽回答,嘴角笑容牽強。
穀盛祁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導演,你說,會是誰對周淵淵動手的?”厲譽問道。
“我怎麼知道,如果我知道是誰的話,今晚咱們就不會進局子了,媽的,隻是別讓我知道是誰,不然饒不了他,居然讓我進這地方。”穀盛祁點燃一支煙,狠狠抽了一口道。
“會知道的。”厲譽安撫他。
“回去吧!”穀盛祁不欲再多說的樣子。
厲譽點點頭。
安晴跟程景寒回到家裏,就見全程他就陰著臉,擺出一副很不爽的模樣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惹著他不快了,也不想多管,一回到家,她就鑽進房間裏,洗漱然後睡覺。
“砰……”房門忽然被打開,程景寒的身影在黑暗裏像個暗夜修羅,站在門口。
“程景寒?”安晴試探的問。
她伸手按開了燈光,就看見他沉著臉看向她,眸子裏有令她驚悸的冷意。
“你,你不睡覺,幹什麼?”她縮了縮脖子問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憋了一晚上的話,此刻終於問了出來。
“什麼?什麼話?”安晴結巴的問道。
“你說呢?”他反問她。
“你問的是周淵淵那件事?程景寒,我隻是覺得,覺得……”覺得沒必要告訴他。
但是這話她不敢說出來,她知道,他就是過來質問她的,她怎麼敢真的回答出來。
“你知道你不告訴我的後果嗎?”他接著問。
“我知道。”她低頭,眼裏閃過一絲愧疚回答。
“你知道,所以,你是故意的?”他的眸子更加變冷幾分。
“不是,程景寒,對不起,是我的錯,真的對不起。”怪她當時沒有細想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就那麼衝動的跟周淵淵杠上。
現在她明白了。
“對不起這句話你說了多少次了?安晴,我聽煩了知道嗎?”當他聽到從穀盛祁口中得知周淵淵出事,而跟安晴有關,這個女人卻不聲不響也不告訴他,他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淡然處之。
也不知道安晴她是真傻,還是不在乎。
這個女人現在好不容易才有點名氣,不好好珍惜,居然做出這種傻事出來,如果不是穀盛祁告訴他,如果不是那個周淵淵死了。
程景寒恐怕真被她氣死了。
“我……”她欲言又止。
“你怎麼?如果不是穀盛祁告訴我,安晴,我苦心栽培的你,也許現在就毀了,被你自己毀了?你知道嗎?”他提高音量,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我不是故意的,程景寒,真的,我當時隻是想著,我自己把這件事處理好,我以為我可以的。”隻是她高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