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雲嘉倪和周子文在一起之後,整個宿舍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正能量”。
雲小姐重新製定了原本形容虛設的宿舍值日表,嚴格把控每一次的宿舍值日。對自己的每一餐都進行嚴格的熱量計算,堅決不多攝入一點會導致發胖的元素,甚至把自己收藏的零食分給了沈南笛她們,當然除了周子文送的好吃的。
最要命的一點是,雲嘉倪還每天拉著沈南笛晨跑,美其名曰,是沈南笛當初從雲南回來後主動提出這個健身意見的,現在她隻是幫忙執行而已。
說起來,那次在玉龍雪山高反的事讓沈南笛至今還有些耿耿於懷,雖然高反這種事和身體素質並沒有太直接的關聯,但和總是精力充沛的雲嘉倪比起來,沈南笛的體力還是要差上一點,所以她才有這個想法。況且以現在來說,陸恒之算是個體育達人,作為她的女朋友,稍稍向他靠攏一些也是無可厚非的。
於是沈南笛開始陪著雲嘉倪晨跑,新一屆校花出現的地方總是能得到或多或少的關注。
“你發現沒,這兩天都是這幾張熟麵孔。”雲嘉倪一邊慢跑,一邊看著在一旁亭子裏假裝看書的男生。
沈南笛嘴角牽動,沒有搭話。
雲嘉倪知道沈南笛根本不在乎這些,吐了吐舌頭,繼續繞著同心湖跑步,卻沒想到被一道身影攔住了去路。
確切地說,那人是來找沈南笛的。
沈南笛意外地看著麵前站立的身影,連額上的細汗都沒顧上擦,低低叫了一聲:“爸。”
一看沈慎詢板著的臉,雲嘉倪就知道來者不善,和這位聞名A大的物理係教授打過招呼之後,她立刻溜之大吉,找救兵去了。
沈慎詢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和沈南笛談話,開口第一句就極其嚴厲:“是不是跟我隔著個係,就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學校裏幹的好事?”
不用想也知道沈慎詢的這番興師問罪是因為什麼,沈南笛知道這是自己父親的忌諱,所以低著頭承認錯誤:“我知道是我處理得不夠好……”
“我不許你再和陸恒之來往。”沈慎詢的態度不容置否。
“為什麼?”沈南笛的不解裏還有不服氣,是對沈慎詢言辭間的居高臨下的不滿。
沈慎詢質問:“你一個數學係的新生和英語係的人當眾發生衝突,你敢說不是因為陸恒之?這麼難看的事,你不及時損止,難道是想下一次再發生?”
“這隻是誤會,師哥會處理好的,我也會有分寸,等江臨彤想通了,這就不是問題了。”
“那麼我把話說得明白點,作為你的父親,我不許你和陸恒之有任何發展。”
“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聽我的就是。”
“爸,您從來都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從小您也教我凡事有理有據才能說服別人,怎麼現在您就成了一言堂?”
“我是你爸。”
“作為父親不更應該和子女溝通麼?您這樣一句話就命令下來,我不給任何解釋,我不會聽的。”沈南笛堅決,“我喜歡師哥,師哥也喜歡我,我們自由戀愛,沒有妨害到別人。”
“我說了不許就是不許。”沈慎詢顯露出稍有的固執,聲色俱厲地又一次給沈南笛強調,“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爸爸,就必須聽我的。”
看著沈慎詢轉身離開,沈南笛又氣又無奈:“爸……”
沈慎詢忽然停下腳步,語氣軟和不少:“這周末回家吃飯,你媽生日。”
“知道了。”沈南笛也放緩了語氣,走去沈慎詢身邊,看著父親略帶疲倦的麵容,“爸,您是不是特意早起來學校找我的?”
“本來昨天就要叫你回家的,你媽非不讓,說等你周末回去了再談。我一晚上沒睡好,想來想去還是過來跟你說清除,免得周末在你媽麵前鬧出不愉快。”聽來嚴厲的言語卻難掩沈慎詢的舐犢情深。
沈南笛聽出了沈慎詢的言下之意,即是要她哪怕現在不聽勸,也不能在柳溫如麵前表現出任何跟沈慎詢之間的矛盾,美滿和樂的家庭氛圍絕對不允許在柳溫如眼前被破壞,這是沈慎詢對妻子的疼惜和在意。
“小笛。”徐越川的聲音傳來。
再見到沈慎詢後,徐越川立刻禮貌地打招呼:“沈教授,好久不見,您還記得我麼,XX級的徐越川。”
徐越川當初在校時也算小有名氣,沈慎詢在記憶力搜尋一番之後還有些印象,但因為和沈南笛的談話不太愉快,所以他並不準備和徐越川糾纏,走前看了一眼身邊的沈南笛,叮囑一聲:“記得周末早點回家。”
沈南笛點頭,目送沈慎詢離開之後,她問徐越川:“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