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耐心溫和的陸恒之是江臨彤從未見過的,相比之下,他們過去的相處像極了陸恒之對自己的敷衍,而此時沈南笛和陸恒之看來旁若無人的對話更刺激著江臨彤的情緒,她甚至想要立刻趕走那個討人厭的女生。
眼角餘光瞥見一道身影站在不遠處,江臨彤順勢望去,發現陸正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場。
“陸伯伯。”江臨彤滿腹委屈和不甘,快步走去陸正奚麵前,“您終於來了。”
陸正奚這才走向那三個年輕人,在見到受傷的陸恒之時,他的眸光已然沉了下來,當視線落在沈南笛身上後,他更是一眼不發地看著她,皺緊了雙眉和看來嚴厲的神色都直白地表達著他對這個陌生女生的不友善。
“陸教授。”因為知道陸正奚對自己和陸恒之交往的態度,所以即便是這樣恭敬地打過招呼,沈南笛也不免感到忐忑和緊張。
為此,她不由地向陸恒之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江臨彤見狀不由偷笑,故作大方地拉著陸正奚說:“阿恒已經做過檢查了,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應該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了。學校那裏還在調查事情的起因,一定會給陸伯伯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陸正奚這才將視線從沈南笛身上收回來,向江臨彤點頭:“辛苦你了,臨彤。”
“阿恒沒事就好,說起來我不應該在事態不明朗的時候就通知您,這不是讓您擔心了麼。”江臨彤自責起來。
沈南笛對江臨彤這奧斯卡影後一般的演技深感佩服,無奈地撇了撇嘴,和陸恒之交換過眼色之後,選擇盡快離開:“我先回學校了。”
沈南笛快步離去,但還沒出醫院大門就接到了周子文的電話:“小師妹,你快幫我勸勸嘉倪,我這場麵控製不住了。”
“我現在回去,你先告訴你們那什麼情況。”沈南笛加快了腳步,匆匆趕回學校。
沈南笛見到雲嘉倪的時候,往日風風火火的好閨蜜已經哭得雙眼猶如核桃一樣,而周子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拿雲嘉倪根本沒辦法。
周子文已經在電話裏和沈南笛交代了情況,因此一見救星到場,他立刻迎上去,滿臉無助:“就指望你勸勸嘉倪了。”
沈南笛看周子文臉上貼著的紗布,先讓他回去休息,這才到雲嘉倪身邊,直接將她拉到自己懷裏,跟哄孩子似的哄道:“你先哭,哭完了咱們再說話,好不好?”
雲嘉倪一聽這話,反而努力抽噎著止住了哭聲,拉著沈南笛求助:“周子文這次下手太重了,賠償的事就先不說了,要被通報批評,還要被記大過,以後都是要記在檔案裏的。平時看著挺精明一人,結果這次居然這麼衝動。”
“也許是周師哥知道什麼,所以才那麼激動的。”沈南笛此時才覺得可能另有隱情,但眼下最要緊的是安撫雲嘉倪,所以她岔開話題,“你這麼緊張周師哥被記大過?”
“不然呢?”雲嘉倪毫不猶豫地反問。
沈南笛繼續下套:“那你平時還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次露餡了吧?以後就別傲嬌了,他都是要被記大過的人了,需要你的關懷。”
雲嘉倪不服氣地咬著唇,可一想起現實,她又確實心疼:“小笛,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幫周子文?我不想他被記大過,而且我相信一定是事出有因,否則他不會那麼激動。”
“他是為了師哥才這樣,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但那個學生堅持是不小心踢傷了師哥的腿,隻要他不鬆口,誰都沒辦法。”沈南笛無奈。
雲嘉倪拽起沈南笛:“咱們去找他。”
沈南笛趕緊攔住:“無憑無據,他為什麼要承認是故意傷人?這可比周師哥的問題還嚴重。”
“反正我相信周子文不是沒輕沒重的人,一定是那個人先做了過分的事,你不想幫陸恒之討回公道麼?”雲嘉倪義正言辭。
“公道自然要討,但絕對不能衝動。”沈南笛幫雲嘉倪擦去臉上的淚痕,“你和周師哥還真是一對,一樣這麼衝動。”
雲嘉倪低著頭不說話。
沈南笛哄道:“周師哥現在可是傷患,還哄了你好半天,你現在終於不哭了,是不是應該考慮去安慰安慰他?”
“我才不去呢。”雲嘉倪扭頭就走,去的卻是周子文宿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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