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沈南笛緊張地看著麵色凝重的陸恒之和周子文。
陸恒之把手機遞給沈南笛,沈南笛看著頁麵上關於A大內部進行學位買賣的標題,一時無言。
“事情發展比我們想得快。”周子文說,“這篇報道裏不光有學位交易的事,還順道提了顧傾軼的類似事件,雖然受害人照片經過處理,但很明顯,這次的爆料人就是顧傾軼和那個師姐。”
沈南笛的腦子就像是突然炸開一樣混亂不堪,她又快速把頁麵內容瀏覽了一遍。文字報道幾乎是采用對話訪談的形式,講述了校內人員利用職權暗中進行學位買賣的事情,以及校園安全措施不夠嚴密導致學生權益受到侵害而校方采用了不那麼光明磊落的方式進行安撫,看來真實可靠。而中間放置的照片還算清楚地映出了幾張人臉,其中就有沈南笛上次在校門口見到的那個和柳南簫一起離開的人,以及徐越川。
“她們敢這麼爆出來,一定是有了證據,雖然報道裏沒有明確指認你姐,但隻要有相關人員介入調查,那麼所有的事都會被揭發,逃不掉。”周子文說。
沈南笛馬上給柳南簫打了電話,但始終沒人接聽。情急之下,她又給徐越川打了電話,同樣無人響應。
“師妹,你先冷靜一下。”陸恒之勸說。
“我冷靜不了。”沈南笛扭頭就離開了茶餐廳,直奔徐越川的咖啡廳。
徐越川不在咖啡廳,沈南笛拉著服務生問:“徐越川呢?”
“老板今天一直沒出現過。”服務生回答。
眼下沒別的辦法,沈南笛決定守株待兔,一麵在咖啡廳等著,一麵繼續給柳南簫打電話。
已經不知是第幾個電話打了出去,柳南簫終於姐了。
“姐,你在哪兒?”沈南笛火急火燎地問。
“我在學校,怎麼了?”柳南簫故作鎮定。
“你在辦公室?我去找你。”
“小笛……有事你直接說吧,不用特意過來找我。”
“如果電話裏能說清楚,我就不會去找你,是我過去,還是你來徐越川的咖啡廳?”沈南笛沉聲問。
短暫的沉默讓沈南笛更加肯定了柳南簫和這件事脫不了幹係,她又問了一遍:“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換個地方吧,我來接你。”
柳南簫在不久後出現在了咖啡廳外,沈南笛沒讓陸恒之和周子文跟著,獨自走出咖啡廳,上了柳南簫的車。
沈南笛不直到柳南簫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一上車,前所未有的緊張和焦慮就讓她沒有一刻能夠安寧,但柳南簫始終不說話,她又顧忌到這會兒時機不對,隻能強忍著內心對柳南簫的質問,一路保持沉默。
車子終於停下的時候,沈南笛的手掌心已經被指甲掐出了很深的紅印,手心裏全是汗。
柳南簫帶沈南笛到了一間裝修精致的房子,所有的家具擺設看起來都很新,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樣子。
“姐,這是什麼地方?”沈南笛終於按捺不住心底的困惑。
“我的房子。”柳南簫坐下,也示意沈南笛坐。
沈南笛卻站著沒動:“你什麼時候買的房子?怎麼從來沒有說起過。”
柳南簫沒有回答,而是看著疑雲滿麵的沈南笛,神色複雜:“有些事你真的不用知道。”
“就好像你從來不告訴我,為什麼你反對我和徐越川接觸,對麼?”
“他不是好人,接近你本來就動機不純,作為你的姐,我肯定是反對的。”柳南簫將沈南笛拉到身邊坐下,“小笛,我不知道你對整件事了解了多少,但既然你多少沾了邊,我就想告訴你,事情到此為止,你不要牽扯進來。”
即便證據擺在眼前,但親耳聽柳南簫說出這樣的話,沈南笛一時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你這是承認你做的那些事了?”
柳南簫低頭,似是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後給了沈南笛一個苦澀的笑容。
“姐,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沈南笛希望著下一秒會有個峰回路轉的結局出現。
“說不上來。”柳南簫回答,“也許是我真的願意做這些事,因為這能給我帶來莫大的利益。”
“姐,趁著事情還沒到不能收拾的地步,收手吧。”
柳南簫輕撫著沈南笛的頭發,以一貫的柔和神情看著她:“從我卷入這些事開始,就沒有收手這一說了,高風險,高回報,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沈南笛正想繼續說什麼,卻聽見了有人開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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