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沫吃完早飯,難得的收拾了一下自己。
何阿姨有些不安的看著她,“夏小姐是要出門?”
“嗯。”
“紀總吩咐過,夏小姐去哪,我就跟著去哪。”
“不必了,我隻是把自己關在這裏太久了,想出去散散心。”夏沫放下眉筆,扭頭朝何阿姨笑了笑,“你還是在家包點我愛吃的餛飩吧,我會按時回來吃飯的。”
“這......”
“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打電話給阿言,跟他說一聲。”
“好,那還是請夏小姐打電話跟紀總說一聲。”
夏沫當著何阿姨的麵,撥了通電話給紀言深,簡單說了自己想出去走走,紀言深在電話那頭一口答應。
夏沫出了門,停車場裏有紀言深為她配備的車。
她上了車,沒馬上開車走,而是深呼了口氣後,撥了通電話給莫祺。
“我沒找你,你倒是先找我了。”莫祺的聲音裏透著得意洋洋。
“如果不是天台上的戲,你不可能這麼快嫁給阿言。”夏沫深呼了口氣,“所以,我想知道那些照片,是誰給你的?”
“怎麼?想報仇?”
“這輩子,我最恨的人,就是那人。”
“如果你真想知道給我照片的人是誰,那就去把孩子流了。”
夏沫緊了緊拳頭,“除了把孩子流了,別的,我都能答應你。”
“我隻要你把孩子流了。”
“不。”
“等我跟言深結婚後,你肚子裏那塊肉,我總會有機會弄掉,現在,我能讓你拿那塊肉來換消息,也算是一種仁慈了。”
夏沫下意識撫著小腹,“你別小看一個媽媽的決心。”
“那就試試看,到最後,你能不能保住你肚子裏的種。”
莫祺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夏沫狠咬了一下唇,努力平複下起伏劇烈的情緒。
她啟動了車,直直朝一個方向而去。
東宮,在北城有些年頭了。
所有人都知道東宮是做什麼買賣的,但東宮還是東宮。
夏沫站在東宮門外,雖然太陽很烈,但她的身體,卻冷得直打哆嗦。
四年了,每一次她都會避開東宮,不會路過這個地方。
沒想到,四年後,她還會有勇氣站在東宮的門前。
她抬腳,一步步朝大門而去。
門外有男侍,禮貌的伸手攔住了她。
“小姐,如果想進去消費,請下午六點後再來。”
“我找春姐。”夏沫淡淡的開口。
當年她一身校服被拉扯過來的時候,那個賣了她的男人說的就是‘我找春姐’。
男侍看了眼夏沫,臉上頓時綻開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我帶你進去,既然知道春姐,規距懂的吧?”
“嗯。”
夏沫跟在男侍身後,朝裏麵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心髒就狠狠的抽一下,四年前的種種,曆曆在目。
那個叫春姐的女人,還像四年前一樣,穿著雍容,身材保持得很好。
“想賣什麼價?”
夏沫咬了下唇,“你不記得我了?”
春姐這才微微眯著畫著濃重眼妝的眼睛,仔細掃了夏沫一眼。
“四年前......”夏沫再出聲提醒。
“四年前......是你?”
夏沫將那張被她揉成了一團的照片展開,推到春姐麵前,“我想知道,那個買了我的人,是誰。”
“你知道東宮的規距,客人的信息不會被泄漏。”
“那為什麼我的照片會被人泄漏了?”
春姐的表情一僵,“這件事我會去查。”
“我希望你盡快給我答複,否則,就算身敗名裂,我也會將東宮保守不住秘密的事抖出去,到時候,誰還敢來?”
“你放心,三天內,我給你消息。”
“好,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夏沫將事先寫好的手機號碼,用力拍在桌麵。
夏沫出了東宮,隻覺得後背全是冷汗。
紀言深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他的手臂支在車窗上,眼睛看著夏沫走出東宮,上了車。
他眼底有悲慟浮過,卻隻是收回目光,拿了墨鏡戴上,發動引擎,率先離開。
三天內,夏沫沒等來春姐的回複,卻等來了莫祺跟紀言深結婚的消息。
她刷著本地新聞,看著手機屏幕裏兩人站在一起的結婚照,心底有說不出的酸澀與難受。
結婚日就在今天。
她想哭,卻哭不出來,所有情緒都卡在嗓子眼裏,變成了麻木。
夏沫還是去了,何阿姨跟著她。
她隻穿著寬鬆的衣裙,頭發隨意地披著,肚子已經有些顯眼了。
如果您覺得《夏沫紀言深》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36/3649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