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真的死了,都是我害了她。”
認完屍體出來,吳澤寧竟然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愧疚,悔恨,什麼情緒都有。
“好了,一個大男人的,哭什麼喲,死都死了,你努力一點把人家找到,再一起去投胎,轉世做對恩愛小夫妻不就好了。”
我真的很少看到男人哭,有點受不了,安慰人的本領也不怎麼行,也就隻能就事論事的說了他幾句。
“可是,現在都不知道她在那裏呀?”吳澤寧痛哭著道。
“我們去他們挖出屍體的地方看看,沒準她是在那裏走不了。”我對他說道。
看沒有別的辦法,吳澤寧也隻能依著我說的,跟著我往這裏的一片深山中走去。
但在山裏轉了一圈,我們在玲兒被埋屍體的地方,差不多把土都掀了三尺,還是沒找到,基本沒有一點怨氣存在的感覺。
“為什麼沒有,玲兒究竟去了哪裏?”吳澤寧很憂傷,趴在地上,又哭了起來。
“吳澤寧,別哭了,一個大男人的總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能解決事情嗎?”
我也很煩躁,方法都用高了,竟然怎麼找都找不到,我的耐心也快用完了,甚至都不抱希望找到她了。
“可是,我們現在還能有辦法嗎?”吳澤寧蹲在地上,苦笑著對我反問道。
“你哭就有辦法了嗎,沒聽過那句話,‘功夫不負有心人’?如果你足夠努力,就有可能成功,但如果你什麼都不做的話,那就隻有失敗了。”我蹲到吳澤寧對麵,對他安慰道。
我也很煩,但現在吳澤寧已經很脆弱了,沒有任何人鼓勵和幫助他,如果我還給他潑冷水,不管他的話,可能真的會變成一個恐怖的惡鬼。
我的話讓吳澤寧還是有點波動,真的收起了他的憂傷情緒,抬起頭看向了我。
“先起來,我們回去旅店休息了,明天再繼續找吧。”我趁他有情緒有緩和時,又補充的說道。
這些天我們都是在村外的一家旅館住宿,是這裏唯一的一家旅館了,這裏本地的人偶爾在那裏吃飯,住宿隻有外來人才可能住,所以這裏的房間幾乎是空著的。
“老板娘,能不能給我換一間房呀?”我帶著吳澤寧回去時,我在前台找到這個旅店的老板娘,想讓她給我換一間房。
我本來是訂了一間二樓的,但好像三樓也被人定下了。這幾天,我都聽到樓上有聲音,而且很大,像是釘什麼東西的,也像是不停跺腳的,總之很吵,每天都讓我睡不好。所以我想換一間安靜一點的。
“為什麼呀,住的不舒服嗎?”老板娘聽到我這句話,打滿粉底的臉一僵,然後勉為其難的拉出一抹笑容,問了我一句。
“沒,房子住著還可以,就是樓上太吵了,要不你讓樓上的,有什麼事白天做,晚上安靜一點?”
我看她臉色不對,估計她是不想換房間,或是我的話說的有點迷糊,讓她誤會了,就又賠著笑給她提醒了一句上麵客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