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幫,你走開。”歐陽漣漪終於煩躁了,一把推開孔小滿。
孔小滿跌坐到地上,滿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歐陽漣漪。
百裏奕寒怒目,起身快速過去扶起孔小滿,瞪向歐陽漣漪:“你如此惡毒,不值得本王的王妃如此心疼你。”
百裏奕寒扶著孔小滿回座位,可孔小滿卻不停的哭道:“王爺夫君,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三姐,我三姐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也不會做這些壞事兒。”
歐陽漣漪滿臉苦澀的看向百裏奕寒,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男人,她又何苦再與這個煩人的歐陽雪純打交道,可如今呢,這個男人竟說她惡毒?她的惡毒,也是為了他呀。
見堂下一時有些混亂,知府有些緊張了,可隨即就正了正神色道:“既然你嘴硬說自己無罪,那本官就招證人進來了。來人啊,帶證人。”
孔小滿低頭擦拭眼淚的瞬間,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就不信整不死你。
所謂的證人,也正是這幾日一直被孔小滿關在王府的歐陽潞潞,她一出現,歐陽漣漪整個都頓了一下,這個女人,最終還是背叛她了。
歐陽潞潞跪下,給堂上知府磕頭:“臣女歐陽潞潞,叩見知府大人。”
知府終於從歐陽潞潞這裏找回了些麵子點:“恩,你與歐陽漣漪是何關係?”
“她是臣女的三姐。”
“恩,那你有何證據要指證她?”
歐陽潞潞轉頭看向滿臉淩厲的歐陽漣漪,叩頭請求道:“臣女在說出什麼前,請知府大人務必找人先去確定臣女的母親是否安康,臣女方敢說。”
知府大人揮手派人去左相府,台下一時間陷入令人恐慌的靜逸。
歐陽漣漪轉頭冷笑:“歐陽雪純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居然連這棵牆頭草都收買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蛋。”
歐陽潞潞握緊拳頭,卻什麼也不說。
孔小滿不悅:“三姐,不要為自己的罪惡找借口,四姐從來都不欠你什麼,同樣都是爹爹的女兒,你沒有資格這樣說她。”
派去左相府的衙役騎快馬回來稟報,三夫人一起安好。
歐陽潞潞滿臉幽怨的看了歐陽漣漪一眼,道:“感謝三姐沒有傷害我娘,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能原諒你。”
說完,她看向知府:“大人,我作證,曾親眼看到我三姐夜入我大姐的房間,殺死我大姐後,將她拉到白綾上,做出我大姐自縊的假象,事後,我三姐用我娘的性命威脅我,若我不聽話,就會對付我娘。”
堂外一片吃驚的聲音。
‘天呐,真是惡毒至極。’
‘還四大美人呢,四大惡毒女人還差不多。’
‘世間怎會有這麼壞的女人,連自己的姐姐都不放過。’
各種聲音,終於讓歐陽漣漪崩潰了,她轉頭嘶吼道:“你胡說,大姐是你殺的,你。”
歐陽潞潞吸吸鼻子,哭道:“三姐,任由你說什麼,事實就是事實,我已經替你背過多少黑鍋你是知道的,陷害二姐,推小妹落水結果不小心害死蘇姨娘,這些事情,本都是你做的,就因為我娘的安危,我不得不一一認下,可人做事天在看,終有一天,會有報應的,看吧,報應這就來了。”
人證物證俱在,歐陽漣漪雖不承認,卻也終究逃不過律法的製裁。
本該是死刑的她,終於在寒王妃的‘竭力’請求下,改成了流放南疆。
南疆是傳說中的死亡之地,男犯去了,下場隻有一個,拚命的勞作,最後,死。
女犯去了,下場也隻有一個,想死都死不了。
“我不要去南疆,你們殺了我吧,我死都不會去南疆的。”在歐陽漣漪一片嚎啕聲中,她被強硬的拉了出去。
看熱鬧的百姓們散去,知府下來給百裏奕寒行禮:“王爺,此案已了。”
“恩,李知府辦案是越來越雷厲風行了,不錯。”百裏奕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帶領寒王府的眾人走出府衙。
站在大門口,孔小滿一身輕鬆,納西蘭兒見她一切都好,之前的擔心也都不見了。
紫竹撇嘴:“沒想到你這女人還真是惡毒,居然把跟你同樣惡毒的女人給送到了南疆。”
“就是,還不如判她死刑來的更痛快些呢。”千讓也點頭,這個女人真夠惡的。
孔小滿挑眉:“怎麼,你倆心疼了?那你倆去劫獄好了嗎,又沒人攔著你們。”
紫竹冷哼:“懶得理你。”他說著一步跳上馬車,再不言語。
孔小滿回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咬了咬唇,喊出百裏奕寒:“王爺夫君,我想去看看歐陽漣漪。”
“這時候還見她做什麼?”百裏奕寒疑惑。
千讓冷笑一聲:“火上澆油唄,這是你女人的特長。”
孔小滿上前對著千讓的腦袋一敲,大吼:“別把姑奶奶想的跟你似的,我是有事兒沒弄明白,要進去問清楚。”
“用我陪著你去嗎?”百裏奕寒拉開要發怒的千讓,即使阻止了又一場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