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奕寒心一頓:“雪純,有你這些話,就夠了,真的,我知道了你心中的左右為難,你也懂我的心意,我們彼此,是懂對方的,不是嗎?”
孔小滿緩緩鬆開百裏奕寒的手,伸手抱住他,頭靠在他的肩頭,心中忽然覺得溫暖和委屈,她點了點頭,是啊,他們是懂彼此的心意的。
百裏奕寒也抱住她:“雪純,你答應我一件事兒好嗎?”
孔小滿點頭:“王爺夫君你說。”
“隻要你還在這個世界,就請你放開你的心感受我,讓我們,為彼此留下最美的回憶,好嗎?”百裏奕寒的話,說的再明白不過,請你好好愛我一場。
孔小滿一頓,還未等動作,百裏奕寒就更緊的摟抱住了她:“雪純,你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你說過的,你有可能會被老天爺送回去。可也有一種可能,你是為了來到某人的身邊才被老天爺送到這裏來的,那人還在這裏,你能去哪裏呢?”
孔小滿無奈的一笑,王爺夫君這是拐著彎的告訴她,‘你是為我而來的,哪裏也去不了了’。
“雪純答應我啊。”百裏奕寒有些緊張。
孔小滿點點頭:“王爺夫君,我答應你,隻要我不離開,我會放開我的心,好好的愛你一場。”
聽到這個愛字,百裏奕寒終於鬆了口氣,隻要她會愛他,那麼,他又怎麼會容許她輕易的離開呢?
若是老天爺真的硬要帶走他,那麼,即使要逆天,他也一定要把她帶回來,永遠的跟她在一起。
天呐,他怎麼就會中了雪純的毒,而且還這樣深呢?
長久以來,一直活在黑暗中的他,因為這個叫孔小滿的女人而重見光明,他是個貪.婪的人,無法放棄這光明,重新走進黑暗的世界。
老天爺,雪純是你送我的人生中最好的禮物,請你一定一定不要把她帶走,求你了。
“對了,雪純,還有一件事兒你必須要答應我。”百裏奕寒說著鬆開了孔小滿,滿臉嚴肅的看著她。
孔小滿挑眉:“你需要被答應的事情還真是多啊,說吧。”
“離那個白毛兒遠點,起碼,心不要靠近他,他不是你想象中那種成天嘻嘻哈哈過日子的簡單角色。”百裏奕寒的嚴肅表情讓孔小滿臉上的表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怎麼,難道他是什麼江洋大盜?”孔小滿好奇,她從來都知道那個白毛兒不簡單,可卻想不出他到底是哪裏不簡單。
“或許,會比這個更令人覺得可憎。”想到他先一步拿走了那本冊子,百裏奕寒就氣不打一處來。
“嗯?那他是什麼人?”
百裏奕寒搖了搖頭:“一個雲疆即使動用了所有的關係,也查不出來的男人,越是這樣,越是可怕,他在暗,我們在明,這是兩方對峙時,最可怕的局麵。”
孔小滿晃了晃頭,有這麼嚴重嗎?“那你們為何要把他留在身邊?”
“紫竹說的對,越是危險,留在身邊就越安全。”百裏奕寒笑了笑:“這些你就不需要在意了,你需要在意的,就是保護好你自己。”
孔小滿往他懷裏靠了靠:“有你在,我保護我自己做什麼?我相信你,不管何時何地,你都會毫不猶豫的保護好我跟孩子的。”孔小滿嗬嗬一笑,給了百裏奕寒無限的信心。
在納西昭明各種刁難的繞路後,隊伍終於在半個月後抵達了赤陽國最北邊的邊境。
在隴城還是九月天,可這最靠邊境的北方,卻已經很冷了。白天要穿秋天的外套,一早一晚的時候,甚至要披上裘皮的披風。
在忽貝爾城住了一晚後,第二天就是納西昭明帶著大家進納西族的日子了。
這晚,為了防止納西昭明後悔,眾人輪流守夜,來看守他。
次日太陽才剛從地平線升起,大家就在甫風的催促聲中起身,集體集合出發了。
為了掩人耳目,納西昭明帶著大家在山中繞了足足有一上午,這才在甫風不耐煩的威脅聲中,從山的另一頭走上正路。
因為許久不走山路,孔小滿都快要被累瘋了,就在他認為納西昭明在戲耍大家的時候,他帶著眾人走進了兩座大山中間的夾縫裏。
這狹小而又黑暗的夾縫其實也就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一出山洞,整個天地豁然開朗。就好像是找到了一處冰雕塑封的人間仙境一般。
孔小滿嘖嘖的讚歎,天,這世上竟還有這麼美的地方。
納西蘭兒揚唇微笑,眉眼間盡是對這地方的懷念:“沒錯了,是這裏,這就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
再往前行了半個多時辰,納西蘭兒看到了自己小時候曾經走過了無數次的山路,她有些興奮的握住孔小滿的手:“到這裏,我就能找到路了,沿著這條路走到頭兒,就是我們納西族的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