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疆與紫竹對望一眼,紫竹還要再說什麼,可卻被雲疆給拉住,他轉頭用溫柔迷離的雙眼看向阿婆,滿臉的善意:“既然阿婆不方便,我們也便不再為難,隻是這銀子既然已經送出,便再沒有收回的理由,阿婆隻管放心收下吧,我們先行告辭了。”
雲疆勉強轉身,紫竹才扶著他走了幾步,他就已經因為這藥的作用,而昏昏沉沉的幾乎要昏睡過去。
“雲疆,雲疆你振作一點,雲疆。”紫竹嘶聲力竭的喊著,讓身後柵欄中的老婦心有不忍。
她再次左右張望確定沒有什麼人在看,這才打開柵欄的門對著紫竹的背影喊道:“小夥子,你快點帶著他進來吧,不要被人看到了。”
紫竹一聽,欣喜的拖著雲疆進了老婦的家中。
老婦將地上的銀子撿起,將門重新關起,趕忙小跑著回了房間。
家中的老漢一見這兩人竟進了他家,大喊道:“你們怎麼進來了,快出去出去。”
老婦隨後跟上,趕忙將門給關了起來,對老漢道:“這個孩子中了那些人的迷.藥,走不遠,所以我放他們進來了。”
“你瘋啦,被那些人知道咱們救了跟他們的頭兒打架的人,咱們也會遭殃的。”老漢急急的對老婦吼著。
老婦無奈:“不然怎麼辦,能看著這孩子就這樣昏睡在路上被殺掉嗎?銀子我都已經收了來不及反悔了,老頭子,你趕緊打些水來,幫這個小夥子去完毒就讓他們離開吧。”
紫竹皺眉也看向那個老漢:“別廢話了,不然在他們還收拾你們之前,我就先殺了你算了。”
那老漢一件這紫竹也不是善茬兒,趕忙端起木桶出去從井中打了清水來。
此時雲疆已經進入昏睡狀態,就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過覺似的,一睡不醒。
看著這樣的雲疆,紫竹可是擔心的不得了,老夫不停的用冰毛巾幫他擦拭虎口的位置,紫竹側頭看著這一幕,擔心的問道:“這樣行嗎?能弄醒他嗎?”
“我們這裏的人中了毒,全都是這樣處理的。”老婦說起來,好像是中毒中的很有經驗了似的。
紫竹挑眉,真是新鮮,還有中毒中著中著就中習慣的,還真是難得呢。“這毒厲害嗎?”
“量少的話,要不了人命,最多隻是讓人昏睡個三兩天。量多的話,人整整睡上十天十夜不醒,就算是毒不死,也餓死了。”
在老婦人不遺餘力的擦拭下,雲疆終於在半個多時辰後轉醒。
他捏了捏自己的額頭,還有些犯暈,紫竹一看,喜上眉梢:“你醒啦,剛才還真是嚇我一跳。”
雲疆笑了笑:“現在別擔心了,我沒事兒。”
“還說沒事兒呢,剛才跟死豬一樣,全都倒在我身上了。”紫竹抱懷,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緊張感。
雲疆拱手對老婦人道謝:“阿婆,謝謝你,若不是你的幫助,我現在怕是立場會變的很為難的。”
“這位公子說的對,我已經接了你的銀子,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銀子不會那麼好拿的,不過,我再也幫不了你們什麼了,一會兒你恢複了體力,你們就離開吧。”老婦人將手中的毛巾放回到盆中,端著盆往外走。
雲疆急急的喊道:“阿婆,能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阿婆似乎是很猶豫,許久沒敢應聲。
紫竹聳肩:“反正你救了我們,無論如何也是得罪那人了,多回答一個問題,與不回答有什麼區別呢?”
那阿婆似乎想想也在理,索性回過身來看向雲疆:“你要問的問題可是你剛才那人有關的?”
雲疆點頭:“是,阿婆為何那麼懼怕那個人?”
“我們懼怕的不是那個人,而是他手中的毒。”阿婆想了想,這話一旦開了頭,便也不會那麼輕易結束:“那人的家族,以前是作為禦醫世家世代為淩國皇室效忠的,就在二十多年前,淩國沒落後,他們的家族也便四分五裂,散入到了民間來。
起初,他們也是靠給人看病謀生,可到了後來,便因為難以糊口,加上這淩城的百姓日漸囂張忘本而放棄了這一行,可盡管如此,他們仍是最會用藥物的家族,這裏的人,誰也不能得罪他們,不然,輕則是你這樣的下場,重則,小命難保。
淩城的城主因為知道他們家族是淩國的前任忠誠,而派人大力追殺,隻可惜啊,他們手中的毒,能夠瞬間放倒千軍萬馬,這也是被人驗證過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就連皓月國的國君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從此,他們便得了個綽號,叫毒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