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孔小滿恍然大悟,那個常年在外雲遊四方的二叔歐陽潤?真是好巧不巧的,他怎麼也會在憐星國呢?
孔小滿上前一步,將若赫拉開賠上笑臉:“真的是二叔啊,我剛才看到你就覺得你肯定是二叔,但又覺得有些恍惚。”
歐陽潤揉了揉孔小滿的頭發:“也是,認不出我也不能怪你,我是已經近六年沒有回過隴城了,我最後一次離開的時候,你才這麼高呢。”歐陽潤說著伸手比了比孔小滿當年的高度,似乎很是懷念一般。
孔小滿擰眉:“二叔,你怎麼會在這裏,還”她很不理解的指了指桌上的古琴。
歐陽潤了然一笑:“哦,我是來為青樓選拔賽中的娘子彈奏的,因為前麵還有幾家在排隊,所以我還在等候。”
歐陽潤說著將目光移到百裏奕寒身上,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這位可是寒王爺?”
百裏奕寒友善的微笑著點了點頭:“正是,歐陽師傅,我們也已經很多年未曾見過了呢。”
歐陽潤感傷的點了點頭:“是啊,若不是當年寒王爺身體不適,或許你也會成為我的學子呢,隻可惜啊,你小小年紀就被惜王爺帶出去治病了,那之後許多年我們都不曾再見過麵。”
百裏奕寒看著歐陽潤優雅的笑著,心中卻在思量要不要將這個男人滅口,畢竟,多一個人知道他們的線索,他們就多一絲的危險。
歐陽潤轉頭看了看孔小滿,伸手寵溺的摸著孔小滿的頭:“前些時候,我曾經回過赤陽國一趟,聽說我家雪純嫁給了寒王爺,我還有些不敢相信呢,如今一見才信了,你們兩人倒還真是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
雲疆往旁邊一讓空出一個座位:“歐陽師傅若是不嫌棄,就一起來坐下敘敘舊吧。”
歐陽潤搖了搖頭:“我一會兒還要下去幫忙,等彈奏完畢我再上來與大家小聚吧。”
孔小滿嘟嘴:“二叔,你幹嘛要去那種地方演奏啊?裏麵有什麼你認識的人嗎?”
歐陽潤苦澀一笑:“認識?哎,算是吧。”
看到歐陽潤痛苦的表情,孔小滿弩了弩嘴,身子往前靠了靠:“看樣子不是認識那麼簡單呢,不會是你心儀的女子吧?”
歐陽潤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孔小滿,隨即無奈一笑:“快到我們了,我先下去了,一會兒我會再回來找你們的。”
孔小滿點了點頭,看著歐陽潤將古琴重新抱起往下走去,孔小滿擰了擰眉坐下:“我二叔八成是看上今晚他幫忙的女人了。”
百裏奕寒握拳看向孔小滿:“你二叔不能留。”
孔小滿一愣:“什麼意思啊?你不會是”
看到百裏奕寒眼神中肯定的回答,孔小滿起身搖頭:“不行,不能殺他。”
甫風往樓下看了看,見歐陽潤正急速的穿越人群往舞台的方向走去,他很無所謂的道:“他又不是你的真二叔,你何必維護他?”
孔小滿看向甫風:“話不是這麼說的,就算他不是我的真二叔,可我們的事情畢竟與他無關,他沒有理由為我們的逃跑背黑鍋喪命啊。”
千讓舉手:“我也同意寒的想法,少一個知道我們的落腳之地的人,我們就少一分危險。”
紫竹舉手:“同樣同意。”
孔小滿咬唇一拍桌子吼道:“你們都同意個屁啊,我說不行就不行。”
千讓瞪眼:“憑什麼聽你的?”
孔小滿掐腰:“就憑那個人剛才把我當自己的親侄女了,就憑他沒有錯,總之你們聽好了,不準殺他,誰要是敢動我二叔一根毫毛,我饒不了你們。”
孔小滿說完氣憤的轉身就往外走去,百裏奕寒拉住滿月的手:“雪純,咱們有話好好說,別鬥氣。”
孔小滿掙開百裏奕寒拉著自己的手:“王爺夫君,咱們一碼歸一碼,我知道我們現在生活在哪裏都很危險,可是你也不想想我二叔的為人,全隴城的人都知道我二叔與歐陽家的人不一樣,他不是一個貪圖榮華與虛榮的人,你們對一個不惹塵埃的人用殺字,你們忍心嗎?別這樣好不好,我不喜歡你們總是打打殺殺的,這樣不好。”
孔小滿甩袖就往樓下走去,若赫看了幾人一眼:“我支持雪純姐姐。”說完,他趕忙追著孔小滿的步伐下了樓。
“姐姐,你去哪裏啊,我也一起去。”若赫拉住孔小滿的袖口:“我跟姐姐是一邊的。”
孔小滿站在茶樓門口仰頭看了看二樓正低頭看下來的幾人的目光,擄了擄袖子:“走,去看二叔他們的表演去。”
若赫仰頭對樓上的幾個人做了個手勢,指了指那個舞台,幾人點頭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小心保護。
雲疆抿唇輕喝了口茶:“寒,要不算了吧,雪純的話有道理,歐陽潤與歐陽家那兩個隻知道權勢和金錢的兄弟不一樣,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我們沒有必要這樣防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