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兩次柴火,到深夜的時候,師父已經隻剩下一堆白灰,用道袍將白灰包住,我往河邊走去,至於那個張雲鬆,我不打算理會他,在整個事件中,他都是壞人的角色,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他都成了還是我師父的凶手。
沒有給他念惡魂經文,不得超生,讓他在荒郊野外已經是對他很大的仁慈。
花了一整晚的時間,我麵帶笑意將師父的骨灰灑到河裏,用師父的道袍包裹著大石頭沉入河底,淩晨的時候動身去了唐詩詩家。
她家門是緊鎖著的,正打算敲門,卻從門縫裏發現起來上廁所的唐小弟。
“噓。”吹了個口哨,唐小弟疑惑的望了門口一眼,裹緊身上的被子走了過來。
發現是我後,他趕緊打開門。
“月亮哥哥,你咋這個時候來了呀,師父呢,他給我喝的那玩意挺有用的,現在我都能下地行走啦,我得好好當麵感謝他。”
愣了一下,我壞笑著說到:“那老東西去找女孩玩啦,讓我自己過來給你送東西呢。”
“哎呀,為老不尊啊,你可別被他給帶壞了喲。”唐小弟笑著說了一句,拉著我就要往裏屋走去。
“聽我說,下蠱的人已經找到,也成功拿到哦解蠱的東西,不過這玩意不能拿出來,不然會不靈的,你張開嘴巴,我喂你吃。”
唐小弟乖乖仰著頭,張大嘴巴,眼珠子轉來轉去,看的出來他很想看看即將要吃的東西是什麼樣子。
我可不打算讓他看,否則以他的性子肯定得追問半天,而我現在又沒心思解釋,隻想快點完事後離開,踏上尋找解救自身的路。
將玉瓶裏的東西喂給他吃掉後,我深吸一口氣道:“告訴你家人,不久後你就會完全好轉過來,另外悄悄的告訴你姐姐,她的這身衣褲和鞋子就當是給你治病的回報,不許來找我要。”
“你是要走了麼?”唐小弟突然吸了一口鼻子,帶著哭腔說到。
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轉身迎著剛剛冒出頭的太陽,毅然離開。
如果此行找不到救我自己的辦法,那等過幾天我身上的蠱完全發作,就可以下去陪伴師父,如果能撿回一條命的話,我一定會不擇手段尋找水婆婆的下落。
不管是過幾天就死掉,還是在找到水婆婆之前,我都隻能將對唐詩詩的這份感情壓在心底,至於這段緣分還能不能得以繼續,那一切都得看天意。
一天之後,我全身包裹的很緊,隻帶了必要的東西,出現在一座高山底下。
一路上打探過來,許多人都說這山中有一個隱居的草鬼婆,乃是方圓百裏最出名,能力最強的人。
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打算去看看,反正我心裏隻有一個信念,要麼死在蠱毒之下,要麼踏上養蠱人的道路,將來用蠱術回報給水婆婆。
沿著泥巴公路走了很遠,差不多到半山腰位置的時候,後麵傳來一陣隆隆響聲,回頭一看是一輛拉著東西的農用三輪車正緩緩爬來。
“大叔,搭個順風車成麼,我腳都走麻了。”微笑著衝開車的師父說了一句,我眼巴巴望著他。
“小夥子,這麼熱的天你裹那麼嚴實幹嘛,也不怕熱,快些上來吧。”大叔和藹的說了一句,將速度放慢,我趕緊爬了上去。
從那天離開的時候,我就回到了平時的樣子,並不是說忘記了師父的仇恨,而是將這份仇恨和那段感情一起深深埋藏起來,我不想讓別人從我臉上發現什麼,我想獨自承擔。
車子慢悠悠的往上邊爬去,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東西,我心裏突然變的一片清明,悠閑的吹氣旋律歡快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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