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旁邊的床,被子折的整整齊齊,像塊豆腐一樣,苗鹿已經沒了蹤影。
“起來了啊,真是懶的不像話,這麼半天才醒。”苗鹿端著盆子進來,笑罵一句,遞給我一個本子,上麵寫了許多東西。
接過本子,我坐在柔軟的床上,好奇的翻了起來。
這是花婆婆口述,苗鹿寫下來的一段話:
小子,我的事情想必鹿兒已經告訴你,我也不再多說,既然是我師門叛徒害了你,那我一定會救你,隻是這個過程有些繁瑣,你要有耐心,要聽話,按道理來說,師門隻能將蠱術傳給女孩,奈何鹿兒體質特殊,不能沾染,所以我打算將蠱術傳給你,希望你能幫我清理門戶,這樣我也才能麵對九泉下麵的師父。
看完這段話,我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從床上蹦了起來,正愁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開口沒想到花婆婆會主動要求,這簡直是瞌睡遇到枕頭,再完美不過的事情。
拿走字條我興奮的跑到水婆婆屋裏,她現在正躺著睡覺。
聽到腳步聲後,她掙紮著要坐起來,我趕緊過去扶著她。
看了一眼門口,她指指外麵又做了個洗衣服的動作。
我大小就聰明,趕緊出去看了一眼。
路過客廳的時候,全身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昨天來的時候光線昏暗沒看清楚,現在一看差點沒給嚇死。
客廳裏的地上,桌子上,甚至是門上都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動物,有蛇,有蚯蚓,有蜈蚣,還有黃鱔,它們要麼身上的顏色很深,要麼腦袋長的很奇怪,不是三角形就是四邊形,甚至有一條叫不出名字的黑色腦袋是駭人的五角星形。
“這些都是劇毒之物啊。”嘀咕一句,我趕緊竄到門外,苗鹿正在溪邊洗衣服,不時用袖子輕輕的擦擦額頭的晶瑩汗珠。
迎著還不算明亮灼熱的陽光,看著她清秀的側臉不時被幾根被微風吹動的秀發敲打,一瞬間我差點呆滯在那裏,這樣唯美的一幕給了我心靈上的震撼。
回到裏屋,我幾個簡單的手勢就表達了苗鹿兒正在洗衣服這個信息。
水婆婆微微歎了一口氣,張嘴說到:“她隻上過幾年小學,就一直跟著我在山上受罪,我知道她內心很期待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可是都因為我這個糟老婆子才沒出去,不管你能否繼承我的蠱術,我希望你照顧好她,你能做的到嗎?”
這段話很流利,沒有一絲停頓,可是許多字都發音不準,看見花婆婆眼裏泛著渾濁的淚光,我沉重的點點頭。
嘴上沒說, 我心裏特別明白,也特別感動,花婆婆不會說普通話,不知道找誰翻譯了這段話,然後背下來,從流利程度上來看,她起碼背了千百遍,這一切要表達的一個意思,那就是要照顧好苗鹿,帶她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放心吧,從今天開始,苗鹿就是我最親的人,我保證不會讓誰欺負她。”在心裏立下誓言後,我恭敬的跪在花婆婆床前。
花婆婆臉上浮現出發自內心的笑容,從貼身口袋裏掏出一本泛黃的草皮書,邊角已經被磨壞。
接過書後,我小心翼翼的將書貼身放好。
花婆婆點點頭,比了一個奇怪的手勢,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給我一個安定的眼神。
下一刻,從床底鑽出來一條渾身青色的蛇,有礦泉水瓶子那麼大。
這條蛇也不含糊,順著我腰爬到膀子上麵,熟練的舔起我後腦勺的那個怪東西,熟悉的冰涼感覺傳來,我也放下心來,感情昨天晚上就是這家夥舔了我一晚上啊,還害我做了一個那麼奇怪的夢。
接下來幾天我都比較忙碌,要麼安靜的陪陪花婆婆,要麼就是給好奇的苗鹿兒講將外麵世界的趣事,再有空閑,就是安靜的趴著,讓那條青色幫我療傷,我也知道了那條青色的名字,很可愛,叫湯圓。
它是最早跟著花婆婆的蛇,和水婆婆手裏那隻小青蛙的地位差不多,不過性質完全不一樣,那隻青蛙隻懂的怎麼殘忍害人,而湯圓隻懂得怎麼給人療傷。
一切看起來都好好的,不過有一件事我特別的鬱悶,那就是花婆婆給我的那本書扇麵全部是奇特的文字,我一個都不認識,雖然想找苗鹿兒幫忙翻譯,但這幾天她的興致都不高,大概是和花婆婆的病情有關。
我也暫時放下了這個念頭,等我的病好了之後,得到花婆婆的傳承,再研究這本書也不遲,既然花婆婆那麼鄭重的將書給我,那證明這本書肯定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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