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藍雨冰發來的消息,熊爵在西邊操場的小樹林等待。
學校西麵的操場是以前的舊操場,還沒有翻新。
新操場修建好後,不管是日常活動,還是開運動會之類的大型活動,都在那裏,舊操場那邊反而變得冷清起來,倒是很適合一些小情侶去約會散心,也適合談一些事情,甚至有人打架解決問題之類的,也會選在那裏。
走下老舊台階,不遠處的欄杆那裏,有一個身影正靠在欄杆上麵,這個人正是熊爵。
看到來的人是我,他明顯愣了一下。
笑了笑,大老遠就眯著眼睛說道:“我就說冰兒怎麼可能會主動約我,原來是另有打算啊。”
“熊爵?”嘀咕一句,我來到他的對麵,就這麼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他點點頭,掏出一包香煙,遞過來一支道:“沒錯,我就是熊爵,你誰啊?”
“趙越亮。”
“說吧,有什麼事情。”熊爵的樣子顯得有些傲慢,當他眯著眼睛盯著我的時候,周圍的空氣變得冷了下來,緩緩突出煙霧的同時,他又笑了,道:“如果你想讓我不要追求冰兒的話,那我勸你不要白費功夫,趁我還沒有生氣以前,馬上離開這裏。”
“誰也不是嚇大的,不過我來這裏還真不是勸你不要追求藍雨冰。”
“哦?那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熊爵顯得有些詫異,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下來。
扭扭脖子,我撓撓腦袋道:“前麵我有事離開了一段時間,回來聽說我們的教官鍾小寶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不知道你知道這件事情不?”
熊爵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想了一會兒,這才揉揉鼻子道:“你說那個教官啊,我看他確實是出了些問題,不過你放心,難受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
“這麼說真的是你在搞鬼咯?”我的語氣變的冷了起來,因為一點兒不痛快,就對無辜的人下手,不管嚴不嚴重,這都是不應該的。
“怎麼著?你還要替他出氣不成?”笑了笑,熊爵將右手伸到了懷裏,一副要掏東西的樣子。
有些擔心他會不會突然出手使陰招,所以我還是將手伸進兜裏,握著一張黃符。
讓我有些吃驚的是,熊爵掏出來的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而是一個普通的小本子。
翻開本子看了兩眼,熊爵嘀咕道:“那個教官身上帶著一絲死氣,也不知道是在哪裏沾染上的,我隻是告訴了他除去死氣的方法,隻不過這個過程會難受一段時間罷了,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畢竟如果死氣不除的話,那以後會更加麻煩。”
“怎麼著?你以為我是在害他不成?”
也許是不相信熊爵說的話,我脫口而出道:“那你為何要購買五靈脂和血餘炭這樣奇怪的東西,難道不是為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跟蹤我?”熊爵眯起眼睛,臉色更加蒼白了一分,那眼神非常冰冷,就像要吃人一般。
“你有什麼值得我跟蹤的地方?隻不過是那天碰巧在藥店遇到你罷了,據我所知,這樣的東西在某些人的手裏可是有特殊的作用,比如陰陽師!”
聽到“陰陽師”這幾個字的時候,熊爵明顯愣了一下,收起小本子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連這些東西都知道。”
“時間不早了,下次有機會再聊吧,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真沒有害那個教官的意思,我確確實實是在幫他,這個世界上的有些事情別說是道聽途說了,就算是親眼所見,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留下一句話,熊爵吐掉嘴裏的煙頭,笑著離開了這裏。
到現在為止,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既然他沒有動手,那我也隻能觀望一下。
回去的路上我仔細想了一下,熊爵看上去應該也是一個傲慢的人,如果真做了那樣的事情,沒有必要會隱瞞,那如果他不是我們以為的那樣的人,又為什麼會和羊威這樣討人厭的人走在一路呢?
回到屋裏的時候,藍雨雷他們幾個正在看電視。
我的興致不高,甚至身體有些疲憊,寒暄幾句後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連蠱術都沒有練過。
之後的幾天都過的比較平淡無奇,正常上課,和同學們交流一下。
在同學們的眼裏,我是藍雨雷大帥哥的好朋友,不管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對於我這個開學就消失了一段時間的人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各種問題都有。
如今可算是閑了下來,估計如果藍雨雷那邊沒有什麼消息的話,這種清閑的日子可能會一直持續下去。
周五下午吃了飯,拒絕了藍雨雷去KTV唱歌放鬆的提議,我獨自悶在屋裏練習蠱術。
已經掌握的蠱術基本上都是那個樣子,唯一讓我有些欣慰的是,從滑滑那裏衍生出來的蚯蚓蠱已經有了明顯的改觀,基本上召喚出來的蚯蚓個頭都快趕上小蛇,而且進攻性和堅固程度也提升了不少,甚至是被分成兩半,也還能維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