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氛詭異的很,也不知道還要走多遠才能到達前方,於是我找了個話題,把先前觸摸石門的時候那種奇怪的觸感講給了藍雨雷聽。
他聽完之後整個人愣在那裏,一個勁兒的抽煙,夾著香煙的右手在淡淡的長明燈燈光照射下能清楚看到發抖的厲害。
藍雨雷出現這樣的異常,這是我始料未及的,先前陷入那樣的困境也沒看見他有這樣的表現,不免讓我心裏非常擔憂。
“怎麼回事兒?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一臉失神的丟掉煙頭,藍雨雷順著墓壁緩緩蹲在地上,眼裏充滿絕望道:“這回恐怕是真的完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好不好?”
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眼,藍雨雷搖搖腦袋道:“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啊,也怪不得你還能這麼冷靜!”
也不等我接著發問,藍雨雷自顧自道:“我師父給我講過一個禁忌,他說這個秘密隻有很少數的人知道,沒想到我幾天竟然能遇到,該是說運氣好呢?還是運氣差!”
“禁忌?”重複一句,我的眉頭擰的很緊,自古以來禁忌這兩個字都不是隨便能提的,一旦提到的話,那肯定象征著的都是凶多吉少。
“簡單的墓門就不必多說了,沒啥危險,高深一點兒的墓門無非就是堅固厚實,或者是機關重重,但你知道麼?”
搖搖腦袋,藍雨雷接著說道:“在某些大師設計的墳墓裏麵,有一種墓門叫做靈門,這種墓門就連普通皇帝都不一定能享受得到,得看機緣。”
“而能設計這種墓門的人,必然是個辰符頂尖高手,因為他能把辰符術的最高奧義給融入到辰符裏麵,然後將辰符的神秘力量灌注進墓門裏麵,這也是為何那墓門會自動關閉的原因,可笑的是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某種機關帶動的。”
“現在看來那有靈魂的墓門感知到所有進入這裏的生物已經完全來到這裏,所以才會緊閉在一起,嗬嗬,都怪我,進來的時候要是不害怕觸碰機關而碰一下的話,那我們兩個也就不至於會進入這裏了!”
藍雨雷說了這麼多,但我聽的很迷糊,隻是大概知道那墓門有古怪,能夠感知來到這裏的生物,但為何藍雨雷如此絕望,我卻不太清楚。
“就算是死,那也沒啥可怕啊,先前到現在,我們不是也沒找到出路麼,這何死了有什麼區別呢?”
麵對我的疑問,藍雨雷苦笑著道:“你聽過一句話沒有,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不能死,現在我們已經在靈門的監視之中。”
“這麼給你說吧,靈門一旦閉合,就再也不會打開,同時被圍住的這個地方會在它的掌控之中,你和我,包括熊爵他們,最後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變成沒有意識的怪物,永遠的被留在這裏,這就是闖入這裏的代價!”
“難道就沒有出去的路麼?”
“隻有一條!”
“你快說!”
“你會遁地!”擦掉額頭冒出來的細密汗珠,藍雨雷接著說道:“凡是被靈門守住的墳墓,就像一個銅牆鐵壁一般,別說是岩石,就算是土壤都變得異常堅硬,就連炸~藥也不一定能炸出缺口,你覺得我們憑什麼能離開這裏?”
這下我也不淡定了,癱坐在墓道冰冷地磚上,先前還指望著能在這墓裏找到出路,沒想到現在卻自己走上死路。
茅山術和蠱術,甚至是辰符術陰陽術和降頭術,雖然這些東西相對常人來說都比較神秘莫測,但其實是利用了某些難以捉摸的原理罷了,真要像傳說中的那種移山填海,飛沙走石,那也不太現實。
至少我還沒見過能土遁的能人!
在這冰冷的墓道裏,我和藍雨雷忘了饑餓和勞累,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那裏。
按照他的說法,我們這次真的是回天乏術,隻能在這裏等死,所以在做什麼樣的掙紮也是徒勞。
不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些什麼,總之我腦袋裏再次浮現出一些對我比較重要的人,藍雨冰、苗鹿兒、柳菲......
好好回憶了和藍雨冰在一起的那段快樂時光,之後想到苗鹿兒從一開始的那種孤僻,到現在開始慢慢融入正常生活,我臉上浮現出絲絲笑意,這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笑容,能感覺到心裏很甜美。
想到柳菲的時候,總會浮現出她嚷嚷著要追我的那一幕,一瞬間我更加明白,原來被人喜歡和惦記也是一種很不錯的經曆,很幸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遠處傳來一聲響動,似有若無的說話聲傳到這裏,讓我從想象中回到現實,就算是要死在這裏,但現在不是還沒死麼。
要死的時候就這麼躺著也不是個事兒。
“走吧!”
“去哪裏?”
“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幾個吧,省的他們現在為了爭奪東西打個你死我活,本來能多活些日子都不知道珍惜。”提到他們幾個的時候,我心裏突然燃起一絲希望。
也許我和藍雨雷沒辦法離開這裏,他們有辦法呢?
此時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有些酸痛的雙腳也瞬間充滿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