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巴士都已經走出好遠了,謝源還透過車窗衝我依依不舍地揮手,安安發出了陰陽怪調的嘖嘖聲:“哎,我可真是服你呀何欣,你這桃花運也太旺了吧!”
“你說什麼呢?哪有什麼桃花運?”反正也是被她埋汰,我索性就裝起了糊塗。
“謝源啊,巧計救我和瀟瀟那個小夥子,牛叉哈,別看人長得文文弱弱的,這頭腦可是杠杠的。”安安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我,見我表情沒什麼變化,便嬉皮笑臉地逗我,“怎麼?不喜歡這種類型?嫌不夠威猛啊?”
“安安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不皮嘴能死啊!”我氣得伸手去擰她,她卻一個閃身躲開了。
雖然,說歸說笑歸笑,我們三個的性格也是各自迥異,可到底還都是年輕女孩子,對男女情感方麵還是有著共同話題,一來二去說得多了,也就越來越聊的開了。
安安是個膽子比較大的女孩子,向往激情和熱戀,談過的男朋友比我睡過的男人還要多,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就沒有那麼一個人跟她修成正果,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原因。
吃飯的時候,她問我這些問題,我說我也不是愛情專家,我都沒怎麼談過戀愛,更是解答不了。
她還不相信我說的話,說一看我就是個有過很多故事的人,經曆的男人也不少,怎麼會沒有心得。
“安安,你別問了好麼。實話告訴你,這種話題讓我感到很恐懼……”
“恐懼?為什麼?”安安緊緊逼問,似乎太沒心沒肺了些。
“這麼說吧,經曆男人跟經曆感情是兩碼事,我經曆的男人多,但經曆的感情很少,你明白了嗎?”我這麼解釋,已經是很直白了,相信她是能夠明白的。
安安眨巴著眼睛默默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說:“我明白,其實,咱兩挺像的。”
我笑了:“是啊,都挺苦逼的。”
安安也笑了。瀟瀟一直在一旁擺弄她的手機,各種發朋友圈,各種聯係親朋好友,把一路悲慘的經曆掩飾得分毫不露,她在這方麵下的功夫,讓我和安安不絕佩服。
瀟瀟這一點和我很相似,我也是那種喜歡極力掩藏自己秘密的人,因為我的臉皮太薄了,太容易害羞,尤其是難以啟齒的事情,如果被親朋好友知道了,我會覺得活不下去的。
但我不會極力去描摹和覆蓋,過分的掩飾反而欲蓋彌彰。
安安就更不一樣了,她很灑脫,她說不管她遇到多糟糕的事情,不管她跟那個男人睡,或者被那個男人睡,都是自己的私事,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誰說三道四她就敢撕誰。
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我身上缺少足夠的勇氣。
吃的順口,聊得開心,晚飯之後,我們三個就回了賓館,準備好好睡一覺,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找謝源介紹的那個老鄉,送我們去最近的縣城。
本以為這夜應該是平安的一·夜,卻沒有想到黑暗中有黑手正在伸向我們。
當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我們三個人幾乎同時被驚醒了。
安安膽子大,衝著外麵吼了一句:“誰啊?!大半夜的敲什麼敲!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