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抗拒,柳冰笑著靠近了我,在我耳邊耳語:“你想讓李維知道,你和邵南風的事情麼?”
“你敢!”我輕聲喝她,“你竟然這麼卑鄙!”
“你聽話,我就不這麼卑鄙。”柳冰清淺一笑。
這時,醫生已經在縫合李維的傷口了,我問大夫接下來還要做什麼治療,大夫說建議住幾天院。
“我回去換換衣服,一會兒過來看你。”我跟李維開口說。
“嗯,我沒事的,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吧。”李維想對我笑,卻不敢扯動嘴角。
告別李維之後,我離開了醫院,有人在樓下等著接我,不過那人我不認識,不知道是柳冰從哪裏聯係到的。
腦袋裏一直是李維受傷的樣子,這真的讓我很是難過,他被打了,竟然一點脾氣都沒有,平靜得讓人感到不正常。
作為一個男人,他真的是衰透了,連我都替他覺得憋屈。
不過第二天,我就知道他這份淡定源自何處了。
得知昨天晚上誤傷了學生會部長之後,所有參與過的人一起來醫院看望李維,帶來的禮品在病房裏堆成了小山,還送來了裝的鼓鼓的,一個信封的慰問金。
我更沒有想到的是,打人的人紛紛主動向李維認錯,說是自己沒有長眼睛,沒看出來是學生會的李部長。
而李維依舊那麼氣定神閑,還開玩笑地說:“沒看出來也正常,誰讓我半年不出門,還把自己吃得胖成這個樣子。”
一場血腥的群毆事件竟然就這樣過去了,沒事了。
不得不說,李維確實是大度的,也不得不說,榕樹樓裏的這幫渣渣,確實是不敢惹學生會的人。
隻不過,這些人裏,並不包括邵南風。
我不敢想象,如果邵南風昨晚在場的話,事情又會是一種怎樣的形態。
整個過程中,隻有王麗嬌和楊麗莎這兩個始作俑者,卻躲得無影無蹤,連個泡都不敢冒。好在李維並沒有追究,反而老實承認是自己砸錯了門在先,怪不得別人誤會。
李維處理事情的方式,讓我不得不佩服,原本隻以為他是個憨厚老實的大胖子,現在看來那絕對是普通的憨厚老實,那是一種氣度,不跟這些人一般見識的大氣度。
他沒生氣,一個髒字都沒有罵,但一分錢的醫藥費都沒用自己掏。
到宿舍樓下後,送我的那人就開車走了。
折騰了一晚上,我也困了,就爬進被窩裏睡覺。聞著床上殘留的邵南風的氣味,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白天的時候,電話鈴聲吵醒了我,是邵南風打來的。
他已經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問我怎麼樣了,我說能怎麼樣,老老實實待著呢。
他聽出我話裏的不滿,安慰我說別生氣,他一兩天就會回來了。
他並沒有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抱歉,我心裏莫名鬱悶,但也隻有等他回來再理論了。
同時,心底的逆反也更加強烈了些。他不是想要控製著我,不讓我跟其他男人接觸麼,我就偏偏不信這個邪,我要去看望李維。
我穿好衣服出門,打車去了醫院,一路上我就在想,為什麼邵南風要控製我的人際自由,他是真的在乎我,想保護我?還是為了滿足獨享獨占的私欲?
這兩者之間,我還不能徹底分辨清楚。
他對我而言,有些地方還是未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