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群怕什麼,他怕就怕警察會查他的身份,一提警察,阿群立刻警覺起來。
隻見他先是突然發力,用手肘重擊那兩個駕著他的人,掙脫之後,便開始攻擊抓著我的人,三五下就把我解救了出來。
唐姐和保安們一看這情況,頓時急了,召集了更多的人過來收拾我們,足足有七八個。
我心裏有數,憑阿群的本事,隻是小菜兒而已,於是說了句:“打!”
我讓阿群打,阿群便用盡了蠻力,把那些人胖揍一頓,看著那些人被阿群打得人仰馬翻,我心裏老解恨了,仿佛被打的人,就是那些欺負過我的人,一個勁兒地拍手叫好。
在警察到來之前,我們成功衝出了重圍,打車之後一路奔回了住處。
安安又沒有回來,阿群歎了口氣,一副寂寞無奈的樣子。
我跟他說,喝了酒就可以把不開心的事情統統忘掉了,問他還想不想喝酒,他說一個字:“喝!”
這天晚上,我和阿群確實都有些太過興奮。
回家之後,便把剛才在酒吧裏的事情拋之腦後了,從冰箱裏拿出冰鎮的啤酒,又繼續喝上了,一邊喝一邊胡言亂語,嬉笑怒罵。
後來喝著喝著,便都東倒西歪地睡著了。
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酒吧裏遇見的那個唐姐,居然是個非常難纏的貨色,因為曾經來過安安家裏知道地址,竟然帶著警察找上門來,把我和阿群都抓了起來。
我們被抓走的時候,醉得連站都站不起來,是被人抬著出門的。
我一點力氣都沒有,腦袋裏麵一團混沌。
那唐姐罵咧著,狠狠地扇了我幾巴掌,說非要給我們送局子裏,讓我們長點教訓不可。
第二天酒醒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就已經在派出所裏了。
就這樣,經曆過第一次去酒吧之後,我又經曆了第一次去派出所。
因為酒後滋事的罪名,我和阿群被拘留了三天,罰款五百元。
我身上本來錢就不多了,這下是雪上加霜。
更糟糕的事情還不是這些,而是登記個人信息的時候,阿群因為沒有身份證,三天之後不讓出來,要被留在了派出所。
阿群自然是嚇尿了,民警詢問他的身份信息,他也不知道是怎麼說的,搞的我也被邀問話,問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知道不能把安安牽扯進來,就說跟阿群以前隻是認識,恰好昨晚一起喝酒了而已。
我們被關了三天,跟其他幾個女犯人一起,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與這些人待在一起。
我不想回憶在裏麵的那些細節,總之我根本就不能適應這種環境突變,吃不好喝不好,牲口一樣被圈著,同屋的幾個不是女賊就是混混,晚上我連覺都不敢睡。
這三天的時間格外漫長,好在隻有三天,如果時間再長一點的話,我覺得我可能都會瘋了。
三天之後,我被放了出來,離開那個可怕的地方,走到大街上,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問民警,跟我同來的男的,是不是也同時放了,民警告訴我說,他還不能走,讓我一個人先走,但要我保持聯絡暢通,說隨時都可能找我,配合案情調查。
人家不告訴我,為什麼不放阿群走,我隻能猜測,大概是阿群的身份沒有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