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很是詫異,很鄭重地跟我說:“何欣啊,這大學三年隻剩了半年的實習期,其實跟結束也差不多了,這次旅遊也是最後一次集體活動了,我覺得你應該來的,我們班所有人都參加,怎麼能就少你一個。”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我若是不參加,就像是一個圓圓的月餅被咬掉了一口,事情就不完美了。
輔導員和同學們都非常重視這次活動,我能理解,其實我並不想掃興,隻是真的不想出去旅遊。
尤其是去香格裏拉,很可能會走一些過去走過的路,去過的地方。那會讓我想起那些沉痛的經曆,我堅決不會去的。
隻是,不知道該找怎樣的理由搪塞。後來,我隻好跟輔導員說,我的功課需要好好補補,集體活動固然重要,但是我不想因為這個影響了學習。
輔導員這才勉強放棄,由了我去。
我繼續一個人待著,看書,喝酒,睡覺,刷評論。
有天晚上,突然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是個男人打來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熟悉,張口就問我:“你是不是何欣?”
“你是誰?”我一邊問他,一邊在心裏琢磨,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呀?”那人笑了起來,滿口的猥褻,“怎麼說那時候一起玩的也挺嗨的呀,我還記得你的身體呢,又香又軟,又白又嫩的。”
我的腦海中頓時就浮現出一個男人的麵孔,是陸鳴。
他的聲音,令我我想起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身上頓時就起了雞皮疙瘩。
窮遊路上,陸鳴是欺負我的男人之一,楊哥帶著我加入他們的車隊之後,在他們幾個人組成的炮火團裏,不止我一個女人受盡折磨。
除了我,還有前幾天在新聞上看到的,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珠珠,還有生死不明的玫子。
他們這些人常年混跡那一帶的山裏,一邊做違法生意,一邊誘拐和玩弄女人,除我們之外,估計也有其他女人被他們欺負過。
我獲救到大理之後,陸鳴也給我打過幾次電話,不過自從我換了號碼,他就找不到我了。所以接到他的電話,我是非常意外的,而且非常害怕,直接就說:“不是!”
然後,我就掛掉了電話。
這個時候,我已經嚇得心咚咚直跳,額頭上的汗珠都滲出來了。
我害怕這些人,也知道自己沒有力量和這些人抗衡,所以換了電話號碼躲著他們,可他是怎麼得知我新的號碼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上網看評論的時候,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我在網上被人給人肉了!
不僅僅是電話號碼,姓名、學校、班級、還有籍貫地都被扒了出來,統統貼在了網上,甚至還有我的幾張照片,也被曝光了出來,還好隻是正常的生活照。
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更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仔細查看評論,才發現,原來是幾天前有個人在帖子下麵噴我,說我是垃圾,是騙子,是妓·女,我當時氣不過,就跟他在網上懟了起來。
那晚我喝了不少酒,話說得比較重了些,難免也夾帶了幾句粗話,結果就被那人拿來評價我的素質了,還有不少跟著起混的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沒多長時間就刷了兩百多條評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