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衡紅著眼看著我，微微搖了搖頭。
“這裏就他媽不是人待的地方。”我的詢問激起了他的憤怒，“好人放在這裏，都能給折騰瘋了！”
“怎麼？你受欺負了啊？”我問他，其實我很難想象，像他這樣的人會受別人欺負。
“欺負倒是不敢，畢竟我那老爹給我掏了不少錢。”王衡說，“就是各種限製，實在是太他媽煩人了，什麼都不可以，吃喝要各種控製，不讓抽煙不讓喝酒，也不讓碰女人，你說給誰誰不瘋！”
“可能是怕影響治療效果吧，畢竟你天天都要吃藥的不是麼？”我問。
“我才不吃那些藥呢，他們人一走，我就手指伸進嗓子裏，都摳著吐出來。”
王衡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讓我覺得有些惡心，他看我皺眉，就不再抱怨了，而是伸手攬住了我的腰，低頭跟我說：“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咱兩好好親熱親熱。”
他這麼一說，我的脖子根立刻就紅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會提這種要求。
多少有點不情願，我半推半就著，被他帶進了一個樹叢裏，然後鑽來鑽去，來到了一座石橋旁邊，他指著橋洞說：“我們就去那兒，下麵有個地方非常隱蔽。”
他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紅光，一雙眼睛精光頻現，我知道他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王衡，其實我……我不是很想……你現在是在治療，應該聽醫囑的。”我隻是想起邵南風交代我的話，他不讓我來見王衡的。
意外·遇到也就算了，還跟著他偷偷私會，就是我的不對了。
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王衡，畢竟我跟他那麼長時間，從最初的熱戀，到最後因愛生恨，害怕他，畏懼他，到懂了他，同情他，我再也拿不出決然的態度，來對待他。
再說了，隻是滿足他一次生理需要而已，對我來說不是難事。
見我猶豫，王衡立刻就打斷了我：“跟我還用這麼忸怩？！”
然後，他猛地捧起我的臉，狠狠親了我幾口，彎腰蹲下來說：“趴我背上，我背你下去。”
我猶豫了幾秒鍾之後，還是乖乖聽話，趴在了他的背上。
路一直向下，都是被人踩出來了，疙疙瘩瘩，坑坑窪窪，一步三滑，並不好走，但他還是咬著牙將我背了下去。
來到了橋洞裏之後，我看到裏麵有不少煙頭和飲料瓶，看來之前也有人來過這裏。
“你是怎麼知道這地方的？”我有些好奇地問他。
“我聽園裏的一個老瘋子說的，他在這個精神病院待了幾十年，跟一個女護工好上了，經常在這地方約會，後來女護工先於他去世，他就把這地方告訴了其他人。”王衡一邊跟我解釋說，一邊脫下了衣服，鋪在了地上。
我已經很久沒看到過他不穿衣服的樣子了，他比以前瘦了太多，除了那家夥依舊和以前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的，別的地方都精瘦精瘦的，肋骨和髖骨清晰可見。